齐争鸣气得直跺脚:“逆女!你要气死我!”
已经走远了的齐采缈闻言,头也不回道:“既如此,任何我就不到你面前来气你了,反正你还有个乖巧的儿子,让他孝敬你吧。”
柳纭娘早就有了去意,在此之前让人整理过库房,此时装车很快,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装好了库房中所有的东西。她故意装走了齐府几样值钱的物件,反正是齐争鸣理亏,他哪怕知道,也不敢闹事。
果不其然,齐争鸣从下人处得知后,只敢怒不敢言。
在马车出门时,他还试图挽留。
柳纭娘本来不爱搭理,想当什么,掀开帘子道:“咱们就此分开,往后各过各的,你别再来纠缠。否则,咱们就公堂上见。就比如此时,你若再说一些让我念及多年夫妻情分的话,别怪我翻脸。”
齐争鸣劝说的话哽在了喉间。
他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马车消失在街角。突然就有种鸡飞蛋打之感。
程如梦已经找好了下家,二人不可能再和好。
柳纭娘有意搬走,早已在城里整理好了另一处嫁妆宅子,进门时,齐采缈抱着怀中睡熟的孩子,看着打扫得干净的院落,试探着道:“娘,这里原先租给了余秀才,你何时收回来的?”
柳纭娘并不隐瞒:“发现齐和辰的身世后。”
齐采缈沉默了下:“娘,这些年来,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的不是柳纭娘,她没有多少难过之意,只想着桩桩件件都找机会讨回来。
搬出来后,除了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柳纭娘的日子并没有受多大影响。许奎在翌日就追了过来。
下人禀告时,母女俩正在用早膳。
齐采缈不想见:“让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