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一言难尽:“主子,许三公子似乎挺醉的,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真放了狗……”是一定会被咬伤的。
“放!”柳纭娘淡然道:“没伤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疼。他现在知道来哭,早干嘛去了?”
那些年里,但凡他愿意护着妻儿,也不至于让齐采缈伤心成这样。
还是那句话,当下女子嫁人之后,若不是被欺负得太狠,都不会想离开夫家。虽说柳纭娘一力促成二人和离,可若是齐采缈执意要留,她也不会太阻止,两人也不至于走到如今这一步。
许奎真就被狗追了一路,还被咬了一口。
他和齐争鸣一样,经此一事,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妻子的心意。
许夫人得知儿子受伤,简直要疯了。急忙命人请来大夫,主院一片鸡飞狗跳。她训斥道:“你是傻的吗?我早就说过,齐采缈那个女人没有心,你还凑上去让她伤……”
此时的许奎酒早已经醒了,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突然道:“大嫂呢?”
许夫人一愣:“嗯?”
“把江苗宁叫过来!”许奎几乎是大吼:“还有大哥,我要问一问他,他对此有什么看法!”
看他癫狂如疯子,许夫人有些被吓着了,第一回不敢违逆儿子的心意,命人去请了长子回来。
许大哥是少东家,平时都挺忙,每日早出晚归,从来不管家里的事。他忙得连纳妾的时间都无,被叫回来时,很有些不耐烦。
“出了何事?”
许奎伸手一指门口明显有些心虚的江苗宁:“你的女人害我妻离子散,你怎么说?”
许大哥皱了皱眉,看向母亲:“怎么回事?”
许夫人在家里最怕的就是男人和长子,被问及后,也有些心虚。又不敢不答,删删减减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了,她不敢再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