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自从母亲走后,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爷奶年纪大了不知,您和夫君应该是最清楚的。我是真心希望我们这个家好,你问这话,实在太伤人心了。”赵真颜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明日一早,我要回去探望爹娘。今日得早点睡,免得太过憔悴着他们生疑。”
语罢,缓步出门。
齐争鸣看着她的背影,问:“和辰,你觉得呢?”
齐和辰没有答话。
床上的刘婵婵像是疲累不堪一般闭着眼睛,也没吭声。
“她都没有回答我的话。”齐争鸣一脸不悦:“就算与她无关,她也是知情的。”
齐和辰闭了闭眼:“除了她,没有别人。”
齐争鸣深以为然。
不过,哪怕猜到了内情,甚至能查清真相。齐争鸣也不好问得太清楚,毕竟,方才赵真颜已经提醒过,这小半年来家中所有的花销都指着她,开春之后也一样。
拿人手短,他哪好找人算账?
再说,之前赵真颜落胎之事,后来虽查出是程如梦动的手,但那段日子里刘婵婵和她走得很近,若说刘婵婵丝毫不知情,父子俩都不太信。
顾忌着刘婵婵腹中孩子,他们没有寻根究底,事情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去了。
“辰郎,别计较了。”不知何时,刘婵婵虚弱地睁开眼:“孩子已经没了,哪怕找出罪魁祸首,孩子也回不来。夫人为家中付出良多,还是别惹她生气了。万一她又回了娘家,赵家计较起来,又是一桩麻烦。”
好好的一番话,齐和辰听了却格外不是滋味。好像他们一家为了让赵真颜养着,就该处处退让一般。
齐争鸣叹口气:“早点睡吧!”
竟然是默认了刘婵婵的话。
齐和辰生气归生气,也没有冲动到跑去质问赵真颜,不过,父子俩心里对她是个什么想法,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