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她孩子没养好,愣是说我和张满月给她害的。老太太从生病到离开,拢共也才两天不到,但那两天我是怎么伺候的,街坊邻居都知道。对着亲娘我也不过如此。”严松雨一脸痛心:“我不是要谁记得我的付出,但也别随口污蔑啊,实在太让人寒心了。”
燕娘刚生了一场病,虚弱得很,靠在椅子上满脸嘲讽:“你说不会孝敬奶,才把她气吐血了的。还不帮她请大夫……都隔了半个时辰,你才把大夫请来,奶就已经不成了。”
严松雨扭头瞪着她:“你说我不孝,还说是亲眼所见,既然我那么久不请大夫,你为何不去?”
燕娘噎了一下:“我怀着身孕,怕你对我不利,躲在了屋中。”她抬起手:“我可以拿我的性命对天发誓,如果我口中所说有半句虚言,我就不得好死!”
这样的毒誓一出,所有人都怔了怔。
严松雨叹口气:“你病成这样,兴许就是报应呢。”
燕娘:“……”
她狠狠瞪着面前的女子,看向葛广平:“奶真的是被她害的,你信我!”
说实话,燕娘从生完孩子之后就有点不太正常,时常歇斯底里,葛广平不太相信她。
两人是夫妻,燕娘一瞅他的神情,就知道他不信自己,气道:“奶都走了那么久了,我要不是亲眼所见,能说这事么?”
陈家人之所以来,就是认为这其中有疑,陈父也就是老太太亲弟弟沉声问:“你能说一下当时情形吗?”
燕娘仔细说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他们小夫妻俩已经出了门,她是突然想回家的。
“如果不是我突然回来,大概就会和广平一样最后才回。也就不知道奶的病情为何会突然加重……”
陈家人都看着严松雨:“你怎么解释?”
严松雨眼泪直掉:“我真的没有。”
“既然说不清楚,那我们就报官吧。”陈父说这话时,一直暗中注意着婆媳俩的神情。然后发现燕娘丝毫不惧,严松雨慌乱不已。
哪怕她慌乱只是一瞬,很快就镇定下来,陈父也还是相信了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