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着村里人的面对骂,孙母一心认为儿子被钱小喜连累了名声。钱母则觉得孙家不要脸,花了女儿的银子,最后竟然还要骂人。她最恨的还是孙明槐勾引女儿拿走了银子,否则,五十多两银子,钱小喜多少拿点回娘家,家中的日子也不至于这么艰难。
在钱母看来,女儿拿点银子回来,钱家日子好过,女儿本身也不至于和汪家闹翻,现如今妥妥的将军夫人,钱家也有了做将军的女婿。尤其,汪海富贵之后,并没有休妻另娶的想法,那晚连夜赶回,没看到女儿,还一连问了好几次……钱母真心认为,自己一家本来的亮堂堂的前程,都被孙家毁了。
之前她只是暗地里咒骂,这会儿孙母还不依不饶,她岂能容了她?
两人心里都有怨气,对骂时互不相让,吵了个昏天暗地。孙母口中的钱小喜不堪入目,钱母也不知道公堂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听说汪家母子回来,急忙跑过来询问。
“大人怎么说的?”钱母语气不太好。
她的底气来源于孙明槐要卖书还债,大人都判他还债,那定然是他也有错。
大人都觉得他有错 ,孙家凭什么把自己说得干干净净?
柳纭娘懒得搭理她。
汪海心头不悦,他恼恨钱小喜背叛自己,也恨孙家的诱哄。但是,身份又不允许他做多余的事,他是很乐意让两家斗起来的。
“大人说,他们俩每人赔我二十五两。”汪海意味不明:“孙明槐说小喜拿银子胁迫于他,找着机会就欺辱他,他不从小喜就要让名声尽毁。还说他不敢反抗,不得不从……”
钱母瞪大了眼。
她自认是个不讲道理的,没想到孙明槐一个男人竟然说得出这种话来。察觉到周围人诧异的目光,又听到他们低声议论,大意是说小喜不要脸……钱母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叉腰大骂:“我家小喜再规矩不过的姑娘,要不是他孙明槐诱哄,哪里会送银子给他?他娘的倒打一耙,还读书人呢。”
“我呸!”
“比庄稼汉还不讲究,这种玩意儿就算考中了,那也是祸害!”
“他考不中便罢,考中了老娘是一定要去县城告诉大老爷他干的好事,让这种人做官,除非是老爷瞎了眼。”
村里人少见官员,钱母口中的老爷指的是县城里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