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散去,孙家婆媳守了一夜,天亮时找了床板将孙明槐弄回了破院。
高氏本来还想让男人哄哄自己,出了这样的事,也不敢再闹,老老实实回去伺候。
村里的人在谁家受伤生重病时都会上门,就如当初钱小喜摔着腿,好多人都上门探望一样。此时也有不少人去孙家。
柳纭娘对外不止一次的表示过讨厌孙家人,两家是断绝往来了的,所以,她没有去看。
倒是钱母,空着手紧跟着村里人进了门,又将孙明槐贬得一无是处。
“以前我去镇上,听人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现在看来,果然不假。这不能科举,地里的活也干不了……呵呵……可不就是废人一个么!”她满眼鄙视:“这心眼不好的人,就该是这种下场。不过,他小白脸一个,能讨不少人喜欢,去镇上做小倌倌,也是一条出路哈……”
她对着院子里的人说,可这样的话谁敢应承?
孙母在厨房里烧水,满院子都是好心好意前来探望儿子的客人,她没想在这些人面前吵架,显得自己刻薄。可是,钱母真的是欺人太甚。她质问道:“明槐受了伤,你很高兴?”
“当然高兴了,这是恶有恶报。”钱母满脸得意:“黑心烂肠的玩意儿,老天终于开眼了!”
孙母上下打量她,身量不高的纤细妇人,力气也大,搞不好就是她!
有了这个念头,孙母真心越看越像。
如果儿子说打他的是个男人,那一定是汪海!
可是女人……村里最讨厌儿子除了汪海他娘之外,就是钱小喜的娘。
前者前两天才打了儿子两巴掌,听说这些日子一直在张罗搬家的事。也只有钱小喜她娘才会这么不讲究。再说,她可不止一次的表示要毁了儿子的前程。
她沉声问:“打人的是不是你?”
钱母:“……”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