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纭娘默默吐槽着,心下畅快不已。身后的高氏似乎挺着急,跑得飞快,没多久就撵了上来。
“大娘,砍柴呢。”
要多坦然有多坦然,丝毫不见偷人的心虚。
柳纭娘扭头看了她好几眼。高氏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大娘,你都看见了?”
柳纭娘:“……”她是看见了呢,还是看见了呢?
活久见!
这样坦然的神情出现在花楼女子身上还差不多,高氏一个村里长大的妇人,怎么好意思的?
“看见了也没事,”高氏越过她往前走:“他孙明槐对不起我。我要是不这么做,总感觉吃亏了。”
说完,还轻笑了两声。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村尾,匠人看了一眼,心里再疑惑也只能忍住,李氏靠了过来:“她去山上做甚?”
也不怪众人疑惑,开春之后,村里人都忙着整地春耕,也就是柳纭娘这里工钱开得高,匠人才咬牙继续干,打算赶完了工再回去赶春耕。这种时候去林子里都是有目地的,高氏空着手回来,怎么看都挺奇怪。
柳纭娘还没说话,隔壁的孙母已经开骂。
“一整天都看不到人,吃饭的时候你又冒出来。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回来啊!”
紧接着就是高氏的声音,“我倒是想不回来,可你非逼着我回来。怨得了谁?”
婆媳俩这段日子跟唱大戏似的,帮柳纭娘修房子的众人都不觉得无聊了。听到那边又吵,下意识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就怕自己听不见。
孙母怨恨儿媳不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