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跑了一趟衙门,正如严实一开始担忧的那样,衙门接了这案子,也表示会尽力找人。还问及母子俩有没有仇家。
说起这事,柳纭娘就来劲了,当即就将自己和周家的恩怨说了一遍。
衙差讶然,老实记下了。
稍晚一些的时候,确实有衙差跑去周家问话。至于为何不是把人接来……因为没有证据。
周夫人得知此事,气得七窍生烟。
做生意的人,最忌讳和衙门打交道。尤其周家有头有脸,衙差上门的事,难免惹人议论。
于是,傍晚时,周家的下人就到了母子俩的新宅子里。
两个婆子趾高气扬:“你们往后说话小心一些!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撂完了狠话之后,自觉很是威风,相携着离开。
柳纭娘没有去追。
边上严实本就心里焦灼,见状气得咬牙。
柳纭娘拍了拍他的肩:“别生气。”
严实如何能不气?
“他们恨我,可以冲我来呀。为何要对彩云动手,她才四岁多,什么都不懂……呜呜呜……”
他知道这事儿不怪自己,只怪周六娘狠心。
“当初我就不该娶她!”
事到如今,再后悔也无用。
翌日,柳纭娘天还未亮就出了门,以最快的速度进了城。她跑去了周家的偏门处打听了一些事,又等到了最近伺候周六娘的婆子。把人的容貌记下,又去了先前租住院子的那个巷子,找着了一个精明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