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娘看着负手踱步的男人,道:“今早上大娘让我走。你怎么说?”
孙四富有些尴尬:“六娘,我倒是想照顾你……”可他们不愿意,我也没法子。
未尽之意明显,只要是不傻的人都听得出来他的为难。
柳纭娘嘲讽道:“原以为你是个聪慧的,没想到蠢成这样。这什么眼神?”
挑的什么男人,毫无担当!
孙四富面色乍青乍白:“表嫂……”
“别跟我说话。”柳纭娘呵斥道:“当年阿实他爹在的时候没少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他要是泉下有知,怕是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她又看向孙家的其他人:“当年我爹娘没少接济你们,那几年旱灾,要不是严家借娘,你们早饿死一片了,孙四富竟然干出这种事,那是忘恩负义,畜牲不如。”
其他人都觉得挺冤枉,他们是没打算记恩,更没打算报答,但也没想过要对不起严家啊。
男人们不好开口,几个妯娌纷纷出言解释,这种人七嘴八舌,意思就一个:畜牲是孙四富,和他们无关!
孙四富尴尬得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当初他和周六娘来往时,压根没想过事情会闹出来。
赵氏恨男人对自己不忠,但他是孩子爹,她没想让他难堪。出声道:“表嫂,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做个证,当初我问周六娘拿银子,她就只给了一点……压根没有她说得那么多。”
昨日,当着众人的面,苗青鸟已经承认看到二人见面,有听说两人借银,赵氏仔细思量过了,如果不承认,大概不能取信于外人。
再有,她也回想过,当时她并没有说自己拿了多少东西。死不承认就对了。
柳纭娘还真不知道。
赵氏先把银子拿走了她才进去讹诈。后来周六娘送给她二十两,那么,给赵氏的一定只多不少。
周六娘咬唇道:“我给了你十两银锭,还给了你两样首饰。足有二十多两!你把那些东西还我,我即刻就走,往后余生,都再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