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娘,你害我一生,别让我再碰见你。”
周六娘此人,将来都是她嫌弃别人,哪里容得了别人嫌弃她,当即怒斥:“你害我一生,要不是你……”
这些日子里,两人之间的情分早已不在,都对对方满腹怨气。但二人在大牢中分开关押,连面都没见着。这还是几个月以来第一回见面,孙四富是彻底厌恶了她:“装得自己多清白,没有我,你同样要对他们母子下手。如果和你暗中来往的是别的男人,同样也要被你牵连。是我倒霉,是我眼瞎,碰上了你这个女人……”
周六娘自然是不服气的,当即就吼了回去。
恰在此时,监刑的大人扬声道:“时辰已到。”
二人恍若未闻,继续互相谩骂。
柳纭娘往后退了几步。
刽子手大刀高高扬起,血光飞溅中,两颗人头落地。
边上传出了嚎啕声,是孙四富的那几个孩子。
柳纭娘转身离去。
那几个孩子对她生了怨气,但是,也是绝对不敢报复的。
此事落幕,柳纭娘一心扑在了生意上,在冬日来临之际,京城那边有消息传来。言皇上看到霜糖后,龙颜大悦,令当地官员多炼,日后就是贡品,每年交三十斤。
知县大人早在送糖之前,就已经找柳纭娘打听过,蔗糖每年能炼多少。
柳纭娘说了,只要有足够的糖杆,能有百斤。
大人不好实话实说,万一炼不出来,那可就是欺君之罪。因此,他说能炼三十斤。
当年的冬日,柳纭娘又拿到了两座荒山的地契,几乎请了半个县城的人来开荒和榨糖。一开始得事事过问,她自然是忙不过来的。严实也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