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宁贵人是有人特意送到自己身边的,目的就是让他知道自己亲娘身份有疑。但是,他不知这人就是杨太后。
“母后,此事当真?”他问出这话,又吩咐边上太医:“你们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太医惶恐不已,急忙答应下来,又去屋中诊脉,想要调整方子。
院子里宫人都退开了去,地上大滩暗红,血腥味直冲鼻尖,皇上皱了皱眉,没有提出离开,执着地看向柳纭娘:“母后,这样的消息,你为何不告知我?”
柳纭娘反问:“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信我吗?”
如果相信,就不该是这副质问的神态。
皇上面色微僵。
杨太后看到母子之间相处,垂下眼眸,唇角翘了翘。
柳纭娘本就注意着她神情,看到这番小动作,冷笑了一声,伸手指着她道:“这一切都是她算计的,你最开始得知自己生母身份有疑,就是从宁贵人口中。而宁贵人,是她费尽心思送到你身边的。更有趣的是,当年宁贵人她娘,就是我送走的顾家女。皇上,你应该能想到这其中的关联,对么?”
皇上面色难看。
他看向杨太后:“母后,这些年你都在宫中为父皇祈福,平时都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对父皇情深意重,心里对你也满是敬重,没想到你私底下做了这么多。我对你不够好么,你为何要做这些事?”
杨太后满脸慈悲,叹息一声:“我没有。这一切都是顾太后容不下我……”
简直张口就来。
柳纭娘不客气地质问:“我让你去找到了当年偷跑出去的顾春雨?还是让你送了宁贵人到皇上身边?还是让你今天来把人打的像血葫芦似的?”
杨太后不说话了。
但她那神情,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样。仿佛懒得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