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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梅花满眼是泪,无比凄楚。

门口的孟成礼夫妻俩面色早已变了。

余梅花满脸尴尬,解释道:“娘伤了嗓子……”

柳纭娘上下打量二人,嘲讽道:“孟成礼,你可真是个孝顺儿子。”又回头看向床上的杜鹃:“你把孩子养成这样,如今这苦落到了自己头上,后悔吗?”

杜鹃悔得肠子都青了,却说不出话,只是努力想要拉住柳纭娘的衣摆。

孟成礼上一次给养母下药,没有直接把药灌到人口中,结果落到如今地步。后来他仔细回忆,无数次后悔自己那时候太过大意。因此,到了杜鹃这里,他干脆利落的直接将药灌入口中,还把人打晕,免得她吐出来。

“我们没有下毒。”就算真的有这事,孟成礼哪里能承认?

这几个月来,他经历了许多前面二十年都没有见过的事,被所有人唾弃,像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别人就算不踩一脚,都用厌恶的目光看他。

他受够了!

之前一家人就商量过,拿到了足够的银子后,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可惜,杜苗苗抠得出奇,每次就拿一点银子打发他们。孟成礼还要喝补药,开销巨大。杜苗苗给的那些甚至还不够花,因此,杜鹃才会去酒楼帮工。

这样的情形下,想要攒够离开的银子,得等到猴年马月。孟成礼不想等了。

所以,当有人说看不惯杜鹃想让他帮着下点药……他心里抵触归抵触,在看到二十两酬银时,还是忍不住接过了药。

他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这药从那位夫人手里过,真计较起来,夫人也脱不了身。还有,他离开的心思太急切,实在顾不上那么多。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廖小草都好久不管他们,却又突然冒了出来。

此时孟成礼心里挺慌的,解释了一遍,又强调道:“我娘嗓子痛,喝了药还没好转。你别多想。”

柳纭娘满脸嘲讽:“你当我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