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受了重伤,再把人往城里挪,怕是在路上就要把人折腾没了。也就不难理解上辈子林玉朗为何在回城之前就断了气。
或者说,现在林玉郎死了之后一行人才动身的。
柳纭娘拜托那两位诚字辈弟子将货物送走,她独自留下来照顾甥舅二人。
两人受的伤都挺重,暂时不能骑马。柳纭娘也不着急,安心陪着两人,这一日午后,她正在院子里练剑,有伙计过来:“夫人,外头有人找。”
赶来的人是潘元武,他面色不太好看:“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既然早得知了消息,为何不带我一起过来?”
柳纭娘收势:“你好不容易归家,又歇不了几天。我是突然觉得有必要来接他们一趟,所以才不告而别。”
这么大的事,潘元武也不好再发脾气,缓了缓问:“哥哥如何?子峰呢?”
“没有性命之忧,得好好养着。”柳纭娘垂下眼眸:“哥哥说,伤他们的一群人中为首的那个临走之前带走的女子,和琳琅有些相似。”
潘元武眉心紧皱:“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柳纭娘坦然道:“李琳琅是你给儿子做的媒,我就想让你回去问一问她,还有没有什么姐妹或者表姐妹,如果有,请你再问一问她,我林潘两家哪里对不住她,让她下这样的死手!”
“刺杀在前,找人换了子峰的金疮药在后,甚至还在医馆中安排了暗线让他们换了哥哥的药!”
她越说越怒。
潘元武满脸不赞同:“她有孕在身,平时都是你守着,再说了,无冤无仇的,她何必费这些心神?我知道,你不喜她,可也不能随意污蔑人家,别什么事都往她身上扯……”
“打住。”柳纭娘上下打量他:“李琳琅是我儿媳,我对她掏心掏肺,就差当祖宗供着,哪里不喜她?”
潘元武一脸无奈:“你们婆媳俩时常吵闹。你若是愿意迁就一些,又怎会如此?”
“那是她故意找我的茬。”柳纭娘满脸讥讽:“潘元武,至于缘由,你该最清楚才对。”
潘元武心下一跳,怒瞪着她,色厉内荏:“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