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满满见他面色黑沉沉,好像要打人似的,下意识为自己辩解道:“我不敢说啊,当时琳琅姑娘刚落胎,您就算知道了,还不是一样照顾她……”难道会把人赶走么?
潘元武:“……”
他脸色更难看了。
肖满满有些害怕,往边上挪了挪。
两人说了这么久的话,潘元武动静颇大,东家夫人早已不满,从边上路过时,吩咐道:“满满,后厨好大一堆碗等着呢,不要耽搁太久。”
肖满满如蒙大赦,急忙起身溜了。
潘元武发了一会儿的呆,放在身侧的时候捏紧就松开,松开又捏紧,手背上和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良久之后,他放下了几枚铜板当做茶钱。又让车夫把自己弄上马车。
他心情复杂得很,眼看天色渐晚,他得去郊外找儿子,但这一趟路途遥远,他又有腿伤,这一回出城,大概得等腿痊愈了之后才回来。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去找了云彩。
云彩卖掉了郊外的宅子后,在城内置办了一间很小的院子,打算招赘上门。
打开门看到是潘元武,她有些意外,想到他没了落脚地,两人又有多年感情,他很可能是来求自己收留……云彩堵在了门口,满脸疏离:“有事吗?”
收留是不可能收留的,好不容易出了那个大坑,说破大天也不可能再回头。
潘元武看到她如此戒备,心下更怒,质问道:“你既然知道李琳琅是故意落胎,为何不告诉我?之前不说就算了,为何昨天你走的时候也不提?”
云彩满脸惊诧地反问:“你从哪听说的?”
潘元武:“……”
他其实不太相信肖满满的话,李琳琅在他记忆中是个可怜又温婉的姑娘。把落胎的事摁到他身上,骗了他那么久……怎么听都像是编出的故事。
话问出口,其实是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