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陈家人从来都没想过,燕长琴的那三年也不好过。生两个孩子,没有好东西吃,全是透支身体的元气,好几年都没养回来。哪怕是现在,每到一变天,或是天气太冷,头和身上都会疼痛。
母子三人一起用了晚饭,柳纭娘回房去歇,陈明义留在了兄长的屋中。至于方红儿被禁足的事,他从头到尾就没问。
翌日早上,陈母过来了。一是探望长孙的伤,二嘛,就是训斥柳纭娘为母不慈。
昨天陈明韵跑去告状,胡水清觉得现在的燕长琴很是邪性,自己在她面前讨不了好,便没想过来。陈康平受了伤,又折腾了一场,早早就睡下了。于是,她跑去找了婆婆。
“孩子那么大,知道要脸了,你说得那么难听,万一一个想不开寻死了怎么办?”
柳纭娘满脸不以为然:“她脸皮厚着,还跟我呛呛呢。且舍不得死。”
陈母大怒:“你这是什么话?”
柳纭娘安抚道:“如果她真死了,我给她偿命就是。”
那丫头会舍得死?
鬼都不信!
陈母气得浑身发抖。
陈明义从内室出来,他这两天什么都不干,只留在这里照顾兄长。先前母亲就嘱咐过不要插嘴她和家里人的争执……可这再不出面,老祖母就要被气晕了啊。
“奶,哥哥这有我呢,明天回去歇着,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少出门,万一受了凉气,可不是玩的。娘心里不好受,正在气头上,回头孙儿跟她讲道理。”
陈家老两口因为燕长琴又在外头生了孩子的关系,确实是比较疼陈明耀兄妹,但也不是就不疼陈明忠兄弟俩了。
看在孙子的份上,加上怕燕长琴不管不顾真把那些陈年旧事翻开让陈家丢脸,她到底忍了这口气。
半个月后,天气转晴,街上行人渐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