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回头冲陈家婆媳笑道:“今日就到这里,至于婚事,打发媒人多跑几趟。”
语罢,带着人急匆匆告辞离去。
陈母被这番变故给惊着了:“这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儿媳,满脸疑惑:“那荷包有何不对?”
柳纭娘摆了摆手:“我又不识字。”
陈母着急之下,把这茬给忘了。心里却已经泛起了嘀咕,想着得找人打听一下那荷包上的内容。越是回想,越觉得李荔枝的寡言除了矜持外,似乎还有些别的。因为心里有事,回去的路上她都没心思教训儿媳。
一直到马车入了府门,寒风一吹,陈母回过神来:“长琴,之前你非要见人,今儿看到了,该满意了吧?”
“不满意!”柳纭娘不客气道:“那姑娘的眼神恨不能看到天上去,就没把我放在眼里。日后进了门,定不会尊重我。”
陈母一脸不悦:“那你去乡下找个丫头回来,肯定捧着你。可那是良缘吗?”
柳纭娘轻哼一声:“任她出身再好,对长辈都该有基本的尊重。从李姑娘身上,我反正没看出来。”
言下之意,她不赞成这门婚事。
陈母恼怒道:“当初你说不管明义的婚事,现在都定下了你却又说不成。你当别人家的姑娘是什么?婚事已定,那就是你儿媳!李家的姑娘也没你说的那么差。就这样吧。”
合着还是不打算听柳纭娘的建议。
看着她远去,柳纭娘也没揪着不放。反正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把人娶进门,眼神一转,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直接去了方红儿住的偏院。
说是偏院,其实也没偏到哪里去,陈府底蕴不够,院子没多大,主子又多,所谓的偏院,只是小了一些,平时没人住而已。
当然,这大冬天初搬到一处没人住的小院子,感觉各处都挺阴冷是真的。
柳纭娘没有带人,独自去了偏院。门口站着方红儿陪嫁的婆子,看到她后,先是诧异,随即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夫人来了,赶紧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