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红儿走的时候失魂落魄,根本就没有看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被丫鬟扶着离开。
柳纭娘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身后胡水清喊她,她都装没听见。虽说现在太阳出来,可山上的雪还没化,外面冷着呢。傻子才一直站在外面苦熬。
陈明忠跟在后头,一直进了屋子,道:“娘,您别难受。回头儿子再重新选一个好的回来孝敬您。”
柳纭娘叹气:“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把你放在心上的人。方红儿这样的,不值得你惦记。”
看他离开的背影,明显还是受了些打击。
稍晚一些的时候,柳纭娘听说陈明忠又揍了陈明耀一顿,把人打得都请了大夫。
傍晚,忙了一天的陈康平回到家里,听说了这事之后,久久无言。
回过神来,他到了柳纭娘的屋子:“长琴,这件事情明药肯定不是故意,应该是那方红儿自己把东西捡回去珍藏,只怪她不知廉耻……兄弟之间没有隔夜仇,然后你劝劝明忠,做人不要那么冲动,得以理服人,不要随便动手,万一把人打坏了……”
柳纭娘不客气地接话道:“陈明耀那种觊觎长嫂的东西,打死活该。”她眼神里满是蔑视:“他若真的心悦方红儿便也罢了,可他只是为了抢明忠的东西就跑去撩拨人家,他不敬兄长在前,欺骗感情在后,做错了事还不敢承认,这种货色,你竟还要护着。陈康平,你眼睛瞎了吗?”
陈康平恼怒非常:“都是一家人,孩子做错了咱们可以教,谁生下来就是懂事的?”
“一家人?”柳纭娘冷笑连连:“说句难听的话,我从来都没有把胡水清母子看成我的家人。当然了,她们母子也是一样的想法。不信你去问。陈明耀要是真拿明忠当哥哥,会干这么混账的事?”
陈康平有些无奈:“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不,这就是事实。”柳纭娘一步步逼近他:“也只有你,才会拿那个混账当宝。这件事情,是陈明耀对不起明忠,做错了就该受罚。可不能黑不提白不提就这么糊弄过去。”
陈康平眉头皱起:“你这是何意?”
“赔偿啊!”柳纭娘振振有词:“他陈明耀做错了没有丝毫损失,那岂不是还助长他的恶念?反正不会出事,做了又如何?”
陈康平听着这话,还觉得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