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水林和陈康平非亲非故,两人之间的纽带就是胡水清。他太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好的差事,因此,逢年过节都会给胡水清送上大笔好处。几乎占了他所得的一半。
不说胡水清收的那部分他拿不出来,只他自己的那些全家花用过后,此时已经凑不齐。如今燕长琴要的是他赔偿全部,可胡水清不给,他哪里凑得出来?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话?”
胡水清瞪着他:“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不想去大牢受罪,就把这债还上。”
让她拿,绝无可能!
胡水林送好处的时候,真金白银不多,更多的是各种礼物。陈母是受过苦的,平时家里各种简朴,胡水清想要貌美,想要让儿女过得好,私底下没少贴补,因此,属于她的那一半,就算剩下一些,也是不多的。根本就不可能凑得出来。
这对曾经比亲姐弟还亲的堂姐弟,顿时两看两相厌。
柳纭娘摸着下巴,看着这般情形,心底格外畅快。上辈子燕长琴在府中被胡水清各种欺负,胡家人在外也没少说她的闲话,更是各种欺压兄弟俩。
现如今,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柳纭娘看向边上的陈明忠:“若这两个伙计不听话,那就辞了重新另找。不听话或是敢欺上瞒下,绝不能轻饶。”
胡水林全身血淋淋的,两个伙计早已吓得面色惨白,哪里还敢不听话?
而此时的胡水林且不能安心养伤,狠狠瞪着胡水清。
胡水清不敢与他对视,借着陈康平宽大的身子躲着,还催促他赶紧离开。
柳纭娘意味深长道:“妹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哦。”
胡水清狠狠瞪了回来:“姐姐,你压根就没把我当做一家人,否则也不会这样对我娘家人!”
“你抢了我男人,暗地里撺掇孩子他爹偏心,把我儿子往死里打。你是我仇人才对。”柳纭娘似笑非笑:“一家人,你想多了。我就不是那么大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