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道:“是不是大哥二哥藏起来了?”
“胡说!”陈康平恼怒不已:“他们最老实不过的人,如果找到了,不可能不吭声。再有,他们生意做着,也不缺这点银子。”
在陈康平眼里,双亲攒的银子最多四五十两顶了天。兄弟俩手握铺子,会攒的话,两三个月就能攒出来。
这银子到底成了家里的冤案。
柳纭娘根本不管陈明耀,随他去书院也好,留在家里也罢,从来都不过问。
陈康平怕儿子找到了银子跟自己藏奸,便也想多留几日,想看看他到底老不老实。
过了头七,柳纭娘又开始来往于各个铺子之间,她打算再开两间铺子,多攒点银子,回头给林传根兄妹俩各买一个铺子。
这一日,她刚从外面回来。门房过来牵马时,神秘兮兮道:“书院那边有信过来,送给耀公子的。”
柳纭娘嗯了一声,并没有放在心上。读书人嘛,谁还没几个要好的同窗?
哪怕陈明耀品性不好,始终有眼瞎或是跟他兴趣相投的人。
门房见主子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只得把话说的更加直白:“那信是小的转交的,一股桂花香味。”
柳纭娘脚下一顿:“你没闻错?”
“没有!”门房语气笃定:“我岳母家中就有一株桂花树,每到秋日那味儿香得很。”
柳纭娘听说了这事,本来打算回院子用晚膳呢,脚下一转,去了老两口的院子。当初老两口病重,临去时和陈康平隔壁住着。现在人没了,陈康平反而跑到了老两口的院子里去住。
陈康平一看到她,就觉得心气不顺,没好气问:“你来做甚?”
“有点事跟你说。”柳纭娘把门房告诉她的话说了一遍:“我认为你有必要问一下陈明耀那信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