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请进来就知道了。”柳纭娘满脸嘲讽:“他满口谎言,无论说什么,都不能信。 ”
来的一双夫妻身着细布衣衫,浑身狼狈,身后护着的那位女子大概二十来岁,容貌绝美。看到受伤的陈明耀后,眼圈顿时红了:“你……你怎么了?”
都说男女有别,一个女人看到年轻男子这副模样,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俩人之间肯定有私情,柳纭娘心道一声果然。
中年夫妻中的男人似乎不好开口,行礼后退到了一旁。那位妇人上前,冲着柳纭娘行礼:“我女儿她和陈公子暗中来往,为此还惹恼了夫家。今日上门,就是想问陈公子讨一个说法。”
陈康平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刚才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她的夫君?”
此话一出,陈明耀还没回答呢,那女子脸色已经变成了惨白。
“我女儿好好的日子过着,陈公子非要送信……既然情比金坚,我们当长辈的也不好棒打鸳鸯。”妇人也是实在没法子,女儿不听话被休回家。她又不能真的把人给弄死,只能把人送走,眼不见心不烦。
陈明耀终于开了口,他今日受了伤,声音沙哑:“我和安姑娘只是朋友。”
夫妻俩气得浑身颤抖。
陈康平大怒:“哪有和有夫之妇做朋友的?私塾中那么多的同龄人还不够你结交吗?”
恰在此时,那位安姑娘拔下头上的簪子,发髻散落,她却浑然不觉,将簪子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眼神看着陈明耀,恶狠狠道:“你若是不娶我,我就死在这里!”
她是下了决心的,话说完,脖颈上已经被簪子扎出了血珠。
陈康平可不愿意家中闹出人命,急忙阻止道:“姑娘,凡事好商量,你先把簪子放下。”
姑娘不看任何人,只盯着陈明耀:“你娶不娶?”
依陈康平的想法,自然是不愿意的。这女人娶回来,那就是儿子身上一辈子也洗不掉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