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院子,而是去了关押覃月梅的院子,当着她的面把万母的那番吩咐又说了一遍。
覃月梅本来想开口求情,听到这番话后,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她狠狠瞪着面前的婆婆:“我没有想害你!也是被人逼迫才会对你动手,再说,你不是没事么?就看在阿山兄妹俩的面子上,你也不该这么对我啊……你当真以为会有女人把别的女人生的孩子当做亲生?更何况城里的女人眼高于顶,更看不上阿山他们……”
她只要想到自己以后的处境,就满心激愤,她到这里来是享福的,可不是被关在这破院子里自给自足。
当初嫁入齐家,她就已经不种地,顿顿有肉有菜。回到这里应该过得更好才对,怎么能关在这破院子熬日子?
“我若是被关了,两个孩子肯定会被人欺负,就凭你这莽撞的性子,肯定护不住他们!娘,你不是最疼阿山么?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求你了……”
她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柳纭娘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漠然地看着她:“我说过,得让你发的誓言应验。你留在这里,也算是和富贵擦肩而过。”
覃月梅傻了。
柳纭娘转身就走。
覃月梅反应过来,再次扑到门口求情。她本来是想奔出院子,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住,然后被拖了回去。
回到院子里,柳纭娘睡了一会儿。
用晚膳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伺候自己的人乖觉了不少。她对这样的结果挺满意的。
天黑时,齐传明从外头进来,大概是听说了白天发生的事,他脸色很不好看:“你把月梅关进偏院了?”
“是你母亲关的。”柳纭娘转而道:“她是罪有应得,我觉得你如今最要紧的不是计较这些事。而是查出老太太疼爱万长青的缘由。被一个小丫鬟换了孩子,愚弄了几十年,她不恨万长青,反而还疏远你这个孙子,怎么看都不对劲。”
齐传明也觉得这事挺憋屈的。今日之前,他从未想过这里面有别的内情,可听到妻子的话,他心中动了动:“你这话是何意?”
柳纭娘振振有词:“反正我总觉得万府这样的府邸中,养不出感情用事的人。你说若是老太太一心把家业交给父母不详的孩子,她敢面对万府的列祖列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