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百多里孝敬吗?”齐父不耐烦地道:“婚事是我定的,我也没想退。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现在你娘是我女儿,你没资格阻止她,若是你想让她退亲,那你是打错了算盘。”
刚才亲人团聚的温馨不在,齐父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自己出去住吧!以后无事也不用回来了。”
齐志伟叹气,还想要再说。齐母则看出来自家男人动了真怒,急忙起身将孙子送出门。
那之后,一家人都刻意忽略了齐志伟上门的事,转而说起了别的。
“就找个本家的人帮着看铺子吧!”柳纭娘提议:“我们还是尽快搬到城里去住。”
老两口面面相觑,齐母忍不住道:“万家若是上门找茬怎么办?”
找上来正好。
柳纭娘心里这么想,却不能这么说,会吓着二老。她笑着道:“这天底下是讲王法的,我们好好做自己的生意,过自己的日子。他们若是找茬,衙门会管。”
齐志伟走的时候还想劝一下柳纭娘,可惜连面都没能见着。
齐家想要留人在镇上看铺子的事情传开之后,本家好多人都挺动心,柳纭娘得一一瞧过,然后选出一个最合适的。
这段日子里,私底下见她的人很多,一转眼又忙了好几天,这日午后,她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了同样在镇上做生意的杨家东家。
杨东家开的是酒楼,有好些食材都得去府城买。并且,因为食材放不住,别人一个月去一回,他得跑两趟,偶尔两趟都还不够。
两家只是点头之交,私底下并无多少来往,柳纭娘看到他一副等着自己的样子,颇为意外地问:“杨东家,有事吗?”
“你们家志伟上一次从镇上回城里的时候,马车出事了。”杨东家皱着眉:“我昨天去城里就听说他受的伤很重,以后都出不了门了。”
柳纭娘一脸惊诧:“有这种事?”
杨东家点点头:“城里人都这么说,事情闹得挺大的。一开始说是疯马,可又有人私底下说那马儿是被人故意喂了不好的东西,目的就是要志伟的命。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人家是好心,柳纭娘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