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中灯光并不明亮，露易丝一半脸蒙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楚神色，“是吗，那她可真幸运。”

露易丝用的是英文中的她，沈声不由得笑了一下，也不知道a先生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或者说根本不会想什么，只是笑一下便罢。

“不，他是个男的。”

露易丝的声音颇有些惊讶：“男的？抱歉，听你的语气我还以为是你女朋友。”

一侧传来布莱克略带着点不屑的声音：“你没错，那是他男朋友。”

沈声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但在澄清之前他反问道：“你恐同？”

这回轮到布莱克不太自在了：“我不是，我是双性恋。”他低着头，像是要找回面子一样又扬起语调来：“我是笑你连自己喜欢人都不知道。”

“他是我上司。”

布莱克还是那副有点阴郁的样子，语调带着点刻意拖长的嘲笑意味：“哦，上司——”他补充道：“你该看看你脸上是什么傻笑。”

沈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笑了起来，笑容顿时从脸上坍塌下去，利索的削完了手里这一只苹果。

布莱克似乎是感觉自己已经找回了场子，心满意足的坐到了沈声旁边的椅子上向着沈声一伸手：“来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