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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刚关上门沈声就立即站了起来,丝毫没有任何准备和诺布尔叙旧的意思,在财团这么多天他也不是白待的,种种迹象表明颂歌现在处境并不好——不仅是不好,简直可以用糟糕来形容。虽然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想,但是只要无法亲眼所见的话,沈声怎么也无法放下心来——即使见了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用,也是一样。

但他没料到诺布尔的反应,诺布尔可没打算就这么让他们走。

“站住。”

沈声回头,看到的是失去了笑容的假面之后,露出赤裸裸憎恨来的男性,他阴沉着脸,没有分半点目光给沈声,他注视着a,丝毫不带半点可以称之为积极的感情。

“总有一天,我会让父亲承认我才是他的孩子的,别以为他永远都会这么包容你,你是他的孩子,我也是他的孩子,凭什么他永远只能看得到你······”

“哦,随便你。”

沈声以往从未见过a这副语气,他坐在那里,好整以暇的注视着激动地站起来的诺布尔,他的坐姿未必有多么端正,但是面无表情注视着诺布尔的样子却凭空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高傲感,就仿佛观看着马戏团里小丑演出的观众。

他好像对此根本什么也不在意,语气之中甚至没有多少嘲讽的意思,随便自然的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东西,“既然你想当,那你就去当好了。”

他根本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名头带给他的一切。

就是这样混不在意的态度,反而更加伤人。

诺布尔做梦都想要得到的承认和地位,在a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弃之如履。

也难怪诺布尔会对a有那样难以掩饰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