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旗鼓相当的对手。

实则,一人早已经臣服于她。

她伸手拂了拂他的肩膀,像是弹掉他衣裳上的灰尘一般。

被她触碰,解恪的身子在顷刻间僵直,连呼吸声都放轻得不能再轻。

她说话的声音里含着薄薄的笑:“难道你的家规没有告诉你,不要忤逆我的话吗?”

“陛下,你需要我的保护。”

“长安太平,皇宫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朕的安危,尚且不需要你一个人来维持。”

她用上了自称,解恪心尖上的呼吸蓦然沉了下去。

距离感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心间隐约难受,也许,是因为她的那一句话。

不需要吗?

他紧闭唇瓣,眉宇不知不觉间皱成了一个小山峰。

霍容取下腰间的玉佩,攥起他的一手,当着他的面掰开他的手掌,把玉佩塞到他的手心中。

如此近的肢体接触,温热的皮肤在一瞬间互相感受掠过,解恪的手掌颤了一下。

他不明白……

只听「少年」淡定自若的对他说:“长安太平,可边关并不太平,解恪,我暂且不需要你,可百姓需要。”

“北泌国也需要你。”

“解恪,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吗?”

耳畔那一句句话音如同缠绕在他心尖上的藤蔓,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他。

解恪不记得他是怎么回答的了。

冷风从面上无情的呼哨而过,他低头看着摊在手心里的环形玉佩,眼中似有情,又似没有。

向校尉看他又对着这块玉佩发呆,一边烤着火搓了搓双手,一边摇了摇头。

哎,瞧瞧,一看就知道又是在想心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