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还望陛下能够好生待他。”

话说到如此,再要如何也不是他能干涉的了。

霍容挑起眉,她微微靠着桌案,姿态略显闲适,“先生似乎知道些什么?”

一双好看的笑眸笑弯了起来,那一股清朗的少年感被冲淡了不少,倒显露出些女儿家的秀美。

她与他平视着,干鸿桢摇了摇头,心中明了却不言。

“世间之事,并非每一件事都要求一个明白。”

末了,他双手微拱对她轻轻弯腰。

“陛下,臣还有公务未处理,便先退下了。”干鸿桢的身影越过门槛而后渐行渐远。

霍容弯起唇畔的弧度,先生所说确实没错。

“并非每一件事都要求一个明白……”她轻声重复了一句,而后偏过头去问纯祥。

“查清楚了吗,太后在和谁联络?”

可有些事情,却必须明白。

太后,你藏了什么秘密呢?

纯祥冷不丁听她问到太后的事情,不自觉咽了一下喉咙,保持镇定回答:“回陛下,是密王。”

这个人,在霍容的记忆里属实是有些模糊的。

她想了想,「哦」了一声,淡淡笑着说:“原来是他啊。”

当年和太后一起入宫的,还有一位霍家的本家庶女。

只是那位庶女位份低下,诞下的六皇子也体弱多病,一向不得众人的眼,存在感渺小得很。

她兄长的东宫之位是一出生就订下的,其他皇子连争夺的机会都没有。

平炤帝去世之前,早早的就给各位皇子封王,打发去了封地,就连他宾天之后的葬礼,也早下了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