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芙走到了她的院子到与孟郁璟的院子,那一条路连接拐角处的榕树下。

六年光阴,这棵榕树生长得更加茂盛,树身也粗壮了不少。

她仰了仰头,眸光中含着一丝隐隐的怀念,注视着榕树垂吊下来的枝条上挂着的红木牌。

红木牌的顶端中间穿了一个小圆孔,红绳透过这圆孔打了个结才挂住。

这东西是三年前孟郁璟要离开净慈寺的时候,她特意为他挂的。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平安。

三年前,孟家在生意场上越发嚣张,屡屡为了抢生意破坏规矩,到最后也是应了那一句老话。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

孟家仗着有平康王府的撑腰为非作歹,惹了临安众多商户的仇恨。

为了打击孟家,素来分散的商户们联手结盟,专门给孟家挖了个坑。

害得孟家赔了夫人又折兵,钱一分没赚到,反而还倒赔了一大半的家产。

平康王倒是想伸出援手,可惜他自己都自顾不暇。

圣上早就瞧他不顺眼,恰好那时又有平康王府下的朝臣几番在朝堂上和他呛声。

圣上一怒之下,便将那几个臣子的官职都连降三级,还勒令平康王在府中修身养性。

说好听点是修生养息,说难听点,实则就是变相的禁足。

几方人马都在紧盯着平康王府,他哪里还敢伸出手去帮那孟家。

就因为自己旗下的人官位被降职的事情,他都快怄死了。

另外一边,临安的商户们瞧见这风向,对那孟家的蚕食更是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