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这么丧尽天良!
白桦听到他的话,紧握成拳的手抖了好几下,“肯定是他们,是他们!”
除了要杀公子的那些人知道公子会受伤,而他们又势必会去请郎中。
此地最好的郎中只有眼前这一位,他们这是早就算好了后手等着他们啊!
这般心肠,简直狠辣。
白桦上前探了探他的心脉,见心脉尚存,心中大大的松下一口气。
他上前抓着郎中的双臂使劲的摇晃着他:“先生,不管如何,你可一定要救活我家主子。”
郎中还没来及开口,“咳咳……”
孟郁璟听着耳边嘈杂的声音,艰难的撑开眼皮,他自己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受最清楚的一个。
心里也明白他这一次也许是在劫难逃。
“主子,你还好吗?”白桦连忙放下被他摇晃的郎中,转头直问道。
孟郁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同他多说。
他微微启唇,喃喃细语问郎中:“我并不怪罪先生,只请先生直接告诉我,我还能撑多久?”
郎中心中愧疚到了极点,他方才替他看过,以他如今的情况,至多至多,只能再活三天。
被调换的药亦是一种西域奇毒,与他体内的毒相生相克,那三天活着也是痛苦和折磨。
郎中如实告知了他。
孟郁璟唇齿间淡淡的说道:“够了,这已经足够了。”足够他回到她的身边去。
他极为勉强的扯出一抹弧度,临到这个时候,还在宽慰陷入惭愧的郎中。
“先生愿意救我,已是我的一幸。”
“老夫无颜面对你啊。”郎中的眼中含上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