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讥讽,毫不留情面的嗤笑着,于郎君见她百般维护裴泠,又听她这些冷漠的话,顿时脸色惨白,他就算心里对这桩婚事不满,又怎么能说出来?

于郎君面色凄凄惨惨,眼中含泪似是屈辱的跪下,形势不利,他只得哽咽请罪:“殿下……恕罪,草民不敢。”

殿下怎么会不认得他,就在去年他们还见过一面,说殿下不记得他是万万不信的,于郎君知道商桃那句话只是为了刺他的心,亦是为了她身边护着的人。

他恨,恨殿下一腔柔情却并非是为他,而是为了裴泠那个庶民!

“既是不敢,那就是说还是这般想的了。”商桃的话音漫不经心。

裴泠看着她为了他出声的样子,心中更是欢喜极了,他微微勾起嘴角,当着于郎君的面握着她的手,还状若不小心的扬了扬,于郎君气得半死,又奈何不了他。

心里恶心得跟吞了一只死苍蝇一样,他心里记恨着裴泠,想着等回去后要怎么找人教训他,对上商桃那双清冷微眯的眸子,心中冷不丁的惊了一跳。

他低着头暗暗磨牙,嘴里说出的话却比之前多了一分恭敬:“不,殿下与正君乃是天作之合,草民如何也不会有这般想法,草民只愿殿下与正君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于郎君自己都要被自己这些话膈应死了,但他知道,他刚刚那些话已经得罪了殿下,要是再惹得殿下不快,那对他现在的局势更加不妙。

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商桃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也不想与他再多计较,“行了,那你就给正君磕个头算作赔罪。”其他的可以不计较,但他侮辱裴泠,却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殿下,我,这……”于郎君一听,脸色骤然大变,他支吾着,心里是万分不情愿。

裴泠适时冷淡的开口:“殿下,算了吧,他并不喜欢我,也根本不希望我与殿下恩爱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