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枝问:“知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骆老爷子摇头:“不好说。”
提前得到点消息已经算好的了,怎么能直接说。
“她手上据说也捏着苏阿婆的资料。”骆老爷子想了想:“你的资料是苏阿婆当年准备的,现在看,可能比人家落后一些。”
孟丹枝点头:“我知道了。”
官方有给过需要什么资料,按照要求准备就可以。
“不过,我不记得外婆有什么教了很多年的学生。”她会这件事还是很重视:“而且还准备资料。”
如果给别人准备了,又怎么会给她准备呢。
骆老爷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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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件插曲,孟丹枝需要留在这边,时间不定。
回到宅子里,许杏都一脸懵:“会不会是你外婆觉得你不会当这个,然后选了别人啊?”
“不可能。”孟丹枝斩钉截铁。
外婆很久以前想让她妈学刺绣,但是她妈明显不喜欢刺绣,后来将一腔热血都放在她身上。
她临去世前,还叮嘱自己不要放弃这门手艺。
放出狠话后,孟丹枝自己又开始不确定了:“我外婆以前确实教过几个学生,但这些学生我都认识。”
好些个都是阿姨的年纪了,要么嫁人后不再刺绣,要么就自己开个小店,卖卖小东西。
要是她们想申遗,早就去了。
孟丹枝十几岁才回宁城上学,对于以前的事也不太清楚,思来想去,打算找些当年外婆教过的阿姨们。
这些人当初葬礼都来过,很好找。
孟丹枝一下午拜访了三家,得到的结果都不尽如意。
第二天,她先重新跑了一些地方,将当年外婆准备的资料更新换代,这个倒是简单。
傍晚,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你要说以前的学生,其实你外婆当年教过挺多人的,有的人学了几个月就走了。”
孟丹枝问:“有没有我外婆很看重的?”
阿姨拿着簸箕装东西,一边说:“看重的有几个,但据我所知,都嫁人啦,不干啦。”
街坊邻居的,她们基本都认识。
“不过说申报非遗的。”她们都懂非遗什么意思,这些年上新闻的,和宁城本地的非遗也不少。
她想起什么:“上次有个人也到街道这边来跑了,姓朱。”
这个姓一出来,孟丹枝就知道是谁了。
没记错的话,叫朱香茹。
她从来没把这个人考虑在内,因为早在她没回宁城前,外婆就将这个人逐出去了。
为此,外婆还因生气躺了好几天床。
“朱香茹吗?”孟丹枝直接问。
“朱香茹?不是她。”对方猛地记起这是谁:“你一说,我感觉这俩人还真像,是她女儿差不多。”
“我知道了,谢谢阿姨。”孟丹枝道谢离开。
不管是朱香茹还是她女儿,朱香茹一个没学完的人,后面又去找哪个人学的,找谁推荐的,怎么可能和她同出一源?
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许杏得知,立刻猜测一大堆:“电视剧这种情节,一般都是假借名头的,毕竟你外婆在宁城人尽皆知。”
孟丹枝:“如果真是我不如人就算了。”
外婆脾气好,能把朱香茹逐出师门,几乎是犯了最严重的错,又有什么资格用她的名字。
“她到底做了什么啊?”许杏问。
“光我知道的是抄袭,其他的外婆不愿意多说。”孟丹枝冷笑:“你说可笑吧。”
刺绣可以用的花样多的是,从生活中汲取灵感都可以,但直接照搬别门工艺的成就,不止是手艺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
孟丹枝:“想必她那个外婆的资料也是假的。”
许杏:“那肯定不行,我刚刚上网查了,国家对这个管的很严呢,这不是弄虚作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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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实在太晚,孟丹枝没有再出去。
遇到这种事,她也是心情差得很。
估摸着时间,她给周宴京发消息:【宴京哥,你到了嘛,早上走怎么不告诉我。】
过了会儿,对面才终于回复。
周宴京:【刚到。】
周宴京:【你睡得那么熟。】
孟丹枝犹豫片刻,把今天的事告诉他,吐槽:【我还想着下个月说不定账号就有认证,结果现在就泡汤了。】
周宴京直接打电话过来。
“所以你现在在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