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是谁。

今日过后，他们之间再无可能。

凤浅笙想到季长风的话，得趁着心魔裂缝还没有愈合之间就把染着她心头血的匕首插进心魔里。

凤浅笙扬起刀尖染着自己心头血的匕首，要没入那有了裂缝的心口。

匕首都已经抵在了君霆御心口上，凤浅笙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可她不这样做的话，众生都将会湮灭。

眼泪从凤浅笙眼里流出来，滴落在沉睡的那人脸上，掀不起任何波澜。

他对她如此毫不设防，别人来都死，唯有她可以如入无人之地的进来，可她却是来杀他的。

“对不起……”

凤浅笙深深吸了一口气，收敛好自己濒临失控的情绪之后，低头闭着眼睛一个染着泪意的吻落在了君霆御的唇上。

“再见……”

带着决绝，凤浅笙趴在男人身上的同时，手上狠狠一用力。

咔嚓……

染着心头血的刀尖触碰到破裂的心口，一声清脆的响声之后，黑色的心口瞬间碎裂成渣。

浓郁的黑气从碎裂的心不断的弥散开来，包裹着凤浅笙。

凤浅笙被浓郁的黑雾遮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

她听到了黑雾之中传来一声喟叹，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印在了她的后颈上，随后凤浅笙晕了过去。

……

“醒醒……”

只觉浑身冰冷被深渊侵蚀几乎要溶掉的凤浅笙听到了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

“神女殿下，一切都结束了，该醒了。”

随着这一道声音，一点冰凉的东西落在了凤浅笙眉间。

凤浅笙只觉得自己眉间一暖，随后缓缓睁开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