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陛下搂住祁琅桓,且露出一副“就这样吧,不想深究”的模样……她真是火冒三丈!
这么多年过来,她再不想承认,也明白陛下难得的一点真心在祁琅桓身上。
祁琅桓有这份独一无二的圣宠在,她拿祁琅桓没什么办法,即使她趁着父亲在道观闭门修炼的功夫,用娘家的势力替陛下做了不少脏活累活,扫清不少障碍。
想到这里,萧皇后心情更为低落,可她付出了这么多,陛下仍旧不肯正视她的好,她……不甘心!
所以靖王妃要是愿意帮她对付祁琅桓,也不是不行。
她此时泪眼模糊,但不耽误她看清靖王妃也在咬牙切齿。她跟靖王妃……倒是同病相怜。
覃静州扫了便宜闺女一眼就知道闺女想通了,因为萧皇后本来也没什么城府,进宫后又莫名其妙降了智……他微皱眉头:皇帝依旧搂着贵妃,莫名其妙地对贵妃“释然”,却看着他似乎想发火又不敢;靖王小表情就微妙得很,反正不像无事发生的样子。
覃静州立时来了精神。
趁此机会,他不如多刺激几次贵妃,看看祁琅桓是不是也能对他施加“降智”效果。
于是他友好地拍了拍身边靖王的肩膀,“事已至此,凑合过下去也没意思,不如顺势放手,彼此还能留点念想。”
靖王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可以搞三搞四,但王妃和皇帝偷情……他忍不下去,然而王妃娘家乃是南方大世家,人脉钱粮样样不缺,他现在哪怕恨得牙痒痒,也暂时不能跟王妃跟王妃的娘家撕破脸。
所以靖王明知道承恩公不怀好意,依旧要顺水推舟,“也是。”他看向明明坐在皇帝身边,但有皇帝贵妃相衬,显得孤单又可怜的妻子,“王妃,你怎么说。”
靖王妃垂眼道:“咱们和离吧。”
覃静州则问皇帝,“陛下您又怎么说?靖王妃敢作敢当,您呢?”
皇帝拍着犹在轻声抽泣的贵妃后背,苦笑一声,“承恩公都算计好了,朕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