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接受了。
走出大帐的安泰侯仿佛老了十岁,步履蹒跚。
之后吴大人又进帐来复命,他诚恳道,“我已令不孝女出家去了。待大局平定,我也辞官回乡。”
覃静州点了点头,目送吴大人轻快地离开,“是个聪明人。”
系统接话道:“他怕一个上头就自己当皇帝,他现在不服软认罚,回头怕不是要人头落地。”
却说大军赶到距离京城三十里,与靖王的“乱军”遥遥相对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了。
这五天里覃静州一直没和儿女们、鲁王以及老伙计们断了联系,甚至还接到了驻守东北和西北两处大关,防范大晋两大心腹之患的边军大将送来的书信。
信里满满都是他们有多难,最后就是试探他打算怎么办。
不怪皇帝逃到了京郊大营之中好些天,两大边军以及京外的藩王看似无动于衷,无人驰援。
想当初皇帝为了让承恩公带兵南下十分艰难地特批粮饷,不情不愿从自己内库和户部挤了一大笔银子,覃静州又讹了靖王一大笔,给五万官兵补了半年饷银,顺便补充了必要的兵器兵甲以及棉衣常服,又带足粮草……这才保证了五万兵马之中来自京郊大营的那部分拥有相当的士气和战斗力,与南方四王之一的私兵接战,把对方打了个一触即溃。
京郊大营的情况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驻扎东北和西北两支边军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样的苦日子——光是欠饷两年,就挺有明末内味儿了。
这种情况下要求人家全副武装急行军前来勤王,就相当于不发工资还要员工996,资本家都不敢这么做梦!
覃静州吩咐扎营,再派出斥候四处打探。
他正准备召集诸将开个小会布置一下的时候,鲁王的府卫护送着便宜儿女以及萧家一千青壮平安到来。
二娘眼圈儿发红,“父亲!您要给……咱们做主!”
覃静州赶紧招手,让二女儿坐到自己身边来,再看儿子和族人们个个一脸怒气,他多少猜到皇帝又有骚操作破下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