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雪凝忽地笑了,“我这个娘娘是假的。家里真该让你来。”
大宫女只低下头并不回话:入宫盯着你我就够委屈了,若非为了维郎……
寒雪凝站起身来,“走吧。”一指前面,“这回你带路!”
大宫女清楚刚刚已经刺激过寒雪凝一回,这次若是再不同意……万一寒雪凝因为心存怨恨,坏了维郎大事怎么办?
此时她也只能柔顺地应下,“是。”
寒雪凝也不说更衣,只披了件出毛的大氅,更不叫步辇,就让大宫女走在前面引路。
昨天京城刚刚下了场大雪。
寒雪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你不让我高兴,你也别想好受!
大宫女又能怎么办?走了一路,别说脚了,就是腿都快冻木了,即便如此她还有心思琢磨:刚刚她是有些心急,眼见寒雪凝如此不堪,但因为是那人的妹妹,维郎都和风细雨,她想看维郎笑一笑都难……罢了,眼前该想的是怎么再把寒雪凝哄得回心转意。
来到东宫门外,等内侍传话的功夫,寒雪凝语气比今天的天气还冰冷,“一会儿我就哭,那些话你自己跟皇帝说。”
大宫女恭敬地应下。
寒雪凝看了看身边的披甲侍卫,冷笑了一声。
刚好内侍出来传旨,说皇帝让他们进去说话。
走进东宫,融融暖意扑面而来,寒雪凝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一点。
她微微屈膝,只等皇帝开口“免礼”,然而她屈膝到了腿都开始酸麻,也没等来想要的“免礼”……她顿时心生不祥。
等她硬着头皮福完身,都已经不敢再肖想“看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