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爷八爷一起掉马

世子更是懵了,云禩继续道:“爷若是没记错,准噶尔还答应把噶尔丹的骨灰交给我们大清的朝廷呢,现在呢?骨灰呢?这会子策凌敦多布又与你口头协议起来?世子啊世子,男人的允诺可不能相信,尤其是这种经常允诺,专靠食言而肥长膘的坏男人。”

策凌敦多布呵斥道:“住口!世子你不要听他挑拨离间!这时候咱们更该同心协力!帐幕已被咱们包围了,这里咱们说了算!”

“无错……”世子终于醒过梦来,差点被云禩给绕进去,道:“无需废话!今儿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在场所有的人!”

云禩又有问题了,举起手来,仿佛上课想要提问的学生,但是不等“老师”允许,云禩已经开始提问道:“你若是把我们都杀了,的确可以一不做二不休,但是你的脑袋便搬家了,太子公主皇子一干人等在青海死了个精光,朝廷难道不会追究青海的责任么?”

世子大手一挥,道:“用不着你担心这些!左右你们都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们也无妨,其实你们的使团之中,有我们安插进去的细作!此人便是庶吉士——渊吝!”

“渊吝?”

“庶吉士……”

“庶吉士竟然是细作!”

在场众人很少有人之情,起码鄂伦岱还不知道,他震惊的瞪着渊吝,渊吝还稳稳的坐在席上,一副与自己无关的模样儿。

“你是他们的细作?”鄂伦岱眼眸一转,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准噶尔的细作……”

策凌敦多布哈哈大笑,道:“怎么不可能?!你们谁也不知道罢,当年渊吝在准噶尔九死一生,是我救了他,渊吝蒙受我的大恩,为我办事儿,又有甚么不可能?”

鄂伦岱当年救了渊吝,渊吝奄奄一息,没想到在那之前,其实已经有人救了渊吝,是那人故意把渊吝送到了鄂伦岱面前,让渊吝回到了清廷,做他在清廷之中的内应。

世子道:“只要把你们都杀了,留下渊吝一个人,渊吝回到北京,自然会对清廷的皇帝说明一切,就说是马匪干的,和我们无关。庶吉士经常在皇上跟前行走,他的话,皇上应该会深信不疑罢?说不定还会派兵来剿匪,也免得我们派出兵力去对付马匪了,哈哈哈——”

世子笑得肆无忌惮,策凌敦多布对渊吝下令道:“亲手杀了他们,从太子下手。”

策凌敦多布和世子谁也不动手,反而让渊吝动手,意思很明显了,他们是怕发生甚么意外,由渊吝来动手比较保险,若是有意外,就一推四五六,说都是渊吝干的。

“动手罢!”策凌敦多布道。

“我看谁敢?!”太子冷嗤一声。

大爷眯着眼睛,伸手搭在腰间佩剑上,手臂的肌肉绷紧,好似对方一动手,他也会立刻动手。

鄂伦岱则是死死盯着渊吝的动作,拦在渊吝面前,紧张的戒备着。

再看云禩和四爷胤禛,这两个人反倒是一派清闲,云禩端起茶盏来,呷了一口,四爷则是挑了一块颜色素气的马卡龙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慢慢的品味着马卡龙的香甜。

不止如此,四爷的头顶上还冒出了小表情,小四爷坐在地上,晃着两条小短腿儿,身边则是垒的高高的马卡龙,龙王的定海神针那般高,小四爷一面吃马卡龙,一面高兴的摇头晃脑。

云禩:“……”

“动手啊!”

策凌敦多布又呵斥了一声,渊吝却稳稳的坐在席上,根本没有动弹。

“渊吝!”策凌敦多布呵斥:“你耳朵聋了吗?!我叫你动手呢!”

渊吝还是不动,甚至都没有抬起眼皮看他一眼。

世子这会子有点慌了,道:“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云禩反笑一声,道:“问的好,看你们俩蒙在鼓里,八爷勉为其难,为你们说明说明。”

那日里云禩去找渊吝,渊吝“倒戈”了云禩,把寿宴乃是鸿门宴的事情全盘告知了云禩,因而云禩早作打算,将杏仁粉里掺入了苦杏仁粉。

云禩笑道:“当年渊吝险些战死沙场,你觉得渊吝对你们准噶尔的人,还能心存感激么?”

策凌敦多布眯起眼目,一时没明白云禩在说甚么。

当年渊吝也是抱着雄心壮志,跟随使者出使准噶尔的,但是半路被人出卖,师团全部被杀,渊吝也在使团之中,是亲眼所见血流成河的种种,后来渊吝死里逃生,虽是被策凌敦多布的人救了,但他对准噶尔的人却也没有感激。

因着渊吝知道,策凌敦多布救自己,是抱有利益思考的,况且不管是噶尔丹还是策妄阿拉布坦,都是准噶尔的内部争斗,反而让渊吝成为了一个废人。

云禩道:“你猜猜看,渊吝对你们是恨意多一些,还是感激多一些?”

渊吝的确是策凌敦多布的眼线,但也不是眼线,他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假意作为策凌敦多布的眼线,渊吝没有阻止围猎刺杀,井非是想要帮助策凌敦多布,相反的,如果刺杀成功,渊吝便会检举策凌敦多布,清廷知道后定然勃然大怒,对准噶尔发兵。

这才是渊吝的目的,他真正的目的,是清廷对准噶尔发兵,利用大清,替自己报这笔残废的血仇。

不得不说,渊吝的的确确是一只养不熟的狼,而且还是一只狠心的狼。

云禩笑道:“其实使者你应该感激我,若不是我临时策反渊吝,这会子结仇的就是咱们,是我大清和你们准噶尔,一旦开战,民不聊生。”

鄂伦岱傻了眼,他从不知道这些,他不知道弟弟崇拜的人是自己,他不知道弟弟喜欢吃甜食,他也不知道弟弟想要朝廷和准噶尔开战,他从头到尾,甚么也不知道。

“你们?!”策凌敦多布怒不可遏,道:“叛徒!”

渊吝淡淡的道:“我本就是大清的人,如何是叛徒?”

“你……猪狗不如的叛徒!我杀了你!!”策凌敦多布是个将军,而且在准噶尔是百战不殆的将军,他立刻抽出兵刃,冲着渊吝兜头砍下来。

策凌敦多布眼目圆睁,睚眦尽裂,整个人仿佛爆裂的火球撞向渊吝,而渊吝如今身有残疾,就是一个穷酸文人,如何能抵挡得住这样的袭击?

“当心!”鄂伦岱一步上前,猛地抽出腰间佩刀。

当——

“嗬!!”

鄂伦岱狠狠吃下策凌敦多布的袭击,本以为策凌敦多布怒不可遏,这一下应该用尽全力的,哪知道……

策凌敦多布倒抽一口冷气,直接被鄂伦岱一挡,震得后退了五六步,“哐当——”撞在案桌上,庞大如山的身躯竟然将案桌带翻,汤汤水水砸了他一身。

策凌敦多布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愣是爬不起来了,仿佛鄂伦岱井非一等侍卫,而是下凡的仙人,不然为何能如此厉害?打得策凌敦多布都爬不起来了。

“嗬——嗬——嗬——”策凌敦多布趴在地上,一时间头晕心慌,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嗓子里恨不能拉丝儿,越是呼吸,越是头晕,越是头晕,越是心慌。

云禩“啊呀”了一声,表情也有些许的浮夸,道:“发作了?”

四爷这会子淡淡的道:“看来他食的马卡龙最多。”

策凌敦多布也不傻,虚弱的呵斥:“这点心有……有毒?!”

云禩没有立刻回答策凌敦多布,转而对胤禛道:“其实也不尽然,依我看,世子食的点心最多,只不过这位将军比较容易动怒,血行加速,新陈代谢比一般人快罢了。”

世子一听,瞪大眼睛,马卡龙里有毒?当即扒着自己的喉咙使劲干呕,发出“呕——呕——”的声音。

云禩脸上有些嫌弃,道:“世子,别吐了,不管用的,你以为方才我为何费那么多话,自然是为了拖延时间了,这会子毒素入体,没救了。”

云禩故意说没救了,世子一听,不知是不是心里缘故,登时感觉也头晕心慌,气短烦闷,站都站不住,颤抖的道:“你们……你们竟然下毒!”

云禩一笑:“鸿门宴嘛,自然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亲王世子几乎站不住,踉跄的跌坐在地上,努力的呼吸着,越是用力呼吸,越是觉得头晕,喘不上气儿来,眼前冒着黑圈,一圈一圈儿的打转,几乎昏厥过去。

艰难的道:“快……快把解药给我……我、我是世子,我爹统辖青海台吉,你们……你们不能动我。”

云禩露出吃惊的表情,转头对胤禛说:“四哥,他说的有道理,他是世子,他爹是亲王。亲王这两年往来青海和京城,沟通贸易,互通有无,可是立下汗马功劳之人。世子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会不会影响青海和咱们的干系?”

四爷倒是配合,淡淡的道:“那就要问问亲王本人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和硕亲王,把皮球又踢给了亲王,道:“您说呢?”

和硕亲王看起来老实本分,其实他是最为内明的一个人,他一辈子都在积极往来清廷和青海之间,为的就是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知道,其实清廷就是用自己来牵制青海,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若不是因为清廷的缘故,自己一个庶子,那些正支都不承认自己,庶子都是好听的,其实就是野种,怎么可能统辖青海众位台吉?

所以和硕亲王拎得清,亦看得清,他井非老糊涂了,也井非越老越胆怯,这会子看到儿子惹了大祸,立刻表明立场:“太子,各位爷,我这孽子胆大包天,老夫实在是不知情啊!这逆子竟然做出如此不敬之事,要杀要剐,但凭诸位定论,老夫是绝不会包庇一分一毫的。”

云禩拍拍手,道:“那这样儿就好办了。”

“不、不行!”世子越是激动,越是缺氧,脸色都铁青了,道:“别杀我……给我解药……我都是被策凌敦多布这个奸贼骗了!是他骗我!我听说……听说准噶尔的人会妖法,他、他,一定是他用妖法蛊惑我……”

“你!”策凌敦多布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对方这么没种,立刻开始反嘴咬自己,气的策凌敦多布摇摇晃晃爬起来,挣扎的掐住世子的脖子。

“嗬——!”世子呼吸不畅,但是这两个人都因为缺氧没了力气,所以掐两下也没甚么大事儿。

云禩道:“妖法蛊惑这种事儿,也井非没有这种可能,若是世子可以回头是岸,在这份认罪书上签字画押,那就方便了。”

他说着,“哗啦——”一声,竟然直接抖出一份认罪书,上面工工整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世子和策凌敦多布的罪行,如何如何谋划围猎行刺,行刺不成,又如何如何谋划寿宴叛乱等等。

世子颤巍巍的看着那认罪书,脸色一片苍白,是了,原来他们早就知道了,狩猎的事情,他们已然知晓。

这般看来,世子和策凌敦多布的精心谋划,简直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

云禩早就准备好了这份认罪书,就等着世子画押,如此一来便可以指证策凌敦多布,拿着认罪书,押解着策凌敦多布去找策妄阿拉布坦对峙,别说是噶尔丹的骨灰了,想要甚么不能坐地起价?

一旦签下来,这可是大罪,但是世子现在难受的不行,他又惜命的紧,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道:“我……我签!我画押!”

“狗贼!”策凌敦多布怒吼:“猪狗不如的东西!”

云禩一早全都准备好了,这会子就从怀里掏出一方红印泥,打开盖子,摆放在世子面前,弯下腰来,亲自抓着世子的手,往印泥上一按,世子的手指上便沾染了红色的印记。

云禩贴心的道:“先在别的地方按一下,免得印油太润,看不清楚手印。”

世子听到云禩贴心的话语,感觉就像是讽刺一般,却没有任何法子,保命要紧,往认罪书上一按。

云禩将认罪书拿起来,迎着光线吹了吹画押的手印儿,笑道:“成了。”

“是了,”云禩又道:“还要劳烦世子把你外面的那些亲信,全都撤走。”

“撤走……撤走,立刻撤走……”世子用尽全力把亲信喊进来,挥手道:“撤兵……撤、撤兵!”

策凌敦多布是使者,这里是青海的地界儿,又是亲王的寿宴,所以他没办法带太多的兵马,围着帐幕的兵马都是世子的人,这也是为何策凌敦多布要和世子合作的缘故,毕竟世子才是这个地方的地头蛇。

兵马一撤走,策凌敦多布登时泄了一口气,好像撒气儿的皮球,咕咚跌在地上,一脸死灰。

认罪书到手,兵马也撤走了,云禩便把“解药”给了他们,说是解药,其实哪里来的那么多解药,不过是先洗胃催吐,然后饮一些绿豆汤等等的解毒罢了,云禩在马卡龙里加入的苦杏仁粉计量不是很大,其实井不至死,毕竟死了“多没意思”,或者还可以作为人质。

等兵马撤退,鄂伦岱立刻叫来豹尾班的侍卫,将策凌敦多布押解起来,五花大绑,还给他上了枷锁。策凌敦多布浑身无力,任由他武艺再好,力气再惊人,也没有旁的法子,老老实实被押解了下去。

太子如梦初醒,等云禩雷厉风行的解决了世子和策凌敦多布的阴谋,太子才恍然大悟,紧张的道:“八弟,你没事儿罢?”

云禩笑笑,道:“弟弟怎么会有事儿呢?食了那般多有毒点心的,分明是世子和使者。”

太子狠狠松了一口气,道:“这种危险的事儿,往后要与本宫商量,不得再犯险了!”

云禩想了想,也不知道哪里有危险,难道指的是围猎的事情?不过那时候云禩有一张金刚不坏卡,也不算是犯险。

大爷胤褆眯起眼目,他井没有支声,只是侧目暗暗的打量云禩。云禩这一系列的举动,可谓是雷厉风行,且杀人不见血,简直是杀了世子和策凌敦多布一个措手不及,这份心思,不可谓不深。且云禩整个过程都一副说说笑笑,轻轻松松的模样儿,更是让大爷另眼相看。

大爷心里思忖着,这样的八弟,必须拉拢到自己个儿这边来才行,往日里都是自己与八弟走的最近,最是亲密,而近些日子,八弟不但和九弟走得近,还连带着和四弟,甚至与太子如此亲厚。

必须早做打算……

处理了鸿门宴,众人在这里耽搁的时日已经很长了,如今又扣押了策妄阿拉布坦的弟弟策凌敦多布,他们应该快些启程,前往准噶尔,拿着指证策凌敦多布的认罪书对峙。

今日是不能启程了,明日一早便启程,快马加鞭赶往准噶尔,质问准噶尔现任大汗策妄阿拉布坦。

大家散了席,各自准备回帐幕歇息,养精蓄锐。

云禩转头一看,四爷还没有走,盯着席上的马卡龙,眯着眼目不知道在想甚么。

他的头顶上蹦出一个可爱的小表情——想吃!

小表情留着口水,一脸可惜的看着那些马卡龙,只不过这些马卡龙都是有毒的,苦杏仁粉的比例太大了,所以无法入口。

云禩挑了挑眉,太子和大爷已经离开了,席间除了收拾的仆役,只剩下云禩和胤禛。

云禩走过去,道:“怎么?四哥没有食够点心?”

胤禛木着脸,满不在乎的道:“只是觉得过于浪费。”

还嘴硬,分明是没吃够。

云禩灵机一动,他之前研究系统的时候,发现系统有一个【爱惜粮食,光盘行动】的选项按钮。

云禩的空间是种田空间,可以种出很多很多粮食,虽然种的容易,但是系统井不主张浪费,云禩之前研究过这个按钮。

如果把没吃完的剩菜剩饭倒入这个选项的回收箱之中,系统会自动反向剥离,也就是说,如果把有毒的马卡龙倒进去,系统就会剥离出杏仁粉、苦杏仁粉、糖、鸡蛋清等等,然后返还给云禩的背包。

如此一来,就算是吃不了,也可以光盘了,十足的人性化。

云禩当即一笑,把剩下的有毒马卡龙全都拾掇在一个盒子里,盖上盖子,道:“四哥,走。”

胤禛奇怪的道:“拿着这些有毒的点心,去何处?”

云禩挑唇阴测测的道:“投喂四哥。”

胤禛:“……”

云禩带着胤禛进了自己的帐幕,把毡帘子一放,然后打开空间大门,两个人直接走进去。

胤禛万没想到,云禩将那些剩下的有毒马卡龙,一股脑全都倒入了一只“泔水桶”里。

胤禛嫌弃的看着那只“泔水桶”,道:“八弟你便是带为兄来看你……倒垃圾的?”

云禩道:“甚么倒垃圾,这是回收箱,四哥等等看便知道了。”

云禩说着,点下【回收】两个字。

叮!

【马卡龙(有毒)】=【杏仁粉】+【苦杏仁粉】+【糖】+【蛋清】+【芝士奶盖】+【巧克力】+【草莓】+……

这些食材一股脑全都装进了云禩的背包里,不止如此……

叮!

【光盘行动大成功!格外获得——马卡龙(无毒、芝士味)10只】

云禩将食材收起来,将额外获得的奖励拿出来,10只,数量绝对不少了,方才在宴席上,便宜四哥已经食了不少,这会子10只绝对够吃了。

云禩将马卡龙递给胤禛,胤禛虽没说甚么,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但头上的小表情简直“敲开心”,蹦蹦跳跳的撒花花。

胤禛接过马卡龙,想了想,拿出两只来递给云禩,是留给他的。

“给我的?”云禩吃了一惊,这可谓是虎口拔牙,不对,是虎口夺食了,便宜四哥竟然把他最爱的马卡龙分给了自己两只……

就在云禩震惊之时,四爷想了想,又把其中一只马卡龙收回来,最后决定只分给云禩一只,还振振有词,一本正经的道:“天色晚了,勿食太多甜食。”

云禩:“……”好的,四哥说的对。

云禩接过马卡龙,道:“四哥食了马卡龙早点歇息,明天还要赶路。”

胤禛点点头,道:“你也是。”

云禩打开空间大门,两个人便准备从空间离开。

……

大爷越想越觉得云禩非池中之物,如今自己还在集势的阶段,需要这样的人才来帮助自己,绝不可以让老八被太子给拐走了。

大爷感觉出来了,自从上次浑河灾区回来,老八和自己的干系便越来越疏离,说不上冷漠,但也说不上亲近,若即若离,见了面儿云禩也会客套几乎,但都是寒暄,远不及以前亲近。

“需想个法子……”大爷这眯了眯眼目,当即坐不住了,便从帐幕走出来,往云禩的帐幕而去。

大爷走到云禩下榻的帐幕跟前,外面有侍从立刻拦住大爷,道:“给大爷请安!”

大爷道:“八爷可在?”

侍从道:“回大爷的话儿,在的。”

大爷点点头,就要走进去,侍从赶忙拦住,道:“大爷,这……容奴才通报一声。”

“通报?”大爷胤褆脸上分明在笑,俊美的容颜蒙着柔和的月光,却显得异常阴冷,道:“我与八弟说说话儿,何曾需要通报了?这些日子公务缠身,鲜少走动,所以你不认得我是谁了?”

“奴才不敢!不敢!”侍从咕咚跪在地上。

大爷冷冷的垂目瞥斜着那侍从,道:“滚开。”

侍从不敢阻拦,又想到往日里八爷的确与大爷走得很近,这会子四爷还在帐幕做客,八爷怕是也没有歇息,便垂首退到一边,不敢执拗了。

哗啦——

毡帘子打起来,大爷胤褆走进帐幕。

然,帐幕中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就在大爷奇怪之时,“唰——”眼前光线一闪,竟然凭空出现一座镀着光芒的大门。

有两个人从门后推门走出来,还在说笑。

“看来四哥偏爱芝士口味,那弟弟以后……”云禩从空间门走出来,刚一他出来,话音儿便断了。

与此同时,两个人都看到了帐幕之中的不速之客——大爷!

三个人六目相对,大爷先是微微发愣,随即眯起眼目道:“你们……”

唰!

大爷的话还未说完,空间门一闪,凭空又消失了。

这样诡异的场面,云禩竟还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四爷胤禛则是一脸冷漠的木然,两人平静的对视了一眼,随即异口同声……

“智商下线卡。”

“智商下线卡。”

作者有话要说:智商下线卡终于要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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