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看着的小阿骨似是感觉到了孤的视线,在睡梦中吧唧了一下嘴,翻身背对着孤睡得正数。本来盖在他身上的被子被他抱在了怀里,口水直流。
这样无忧无虑的模样,甚是可爱。
营外传来了吵闹声,孤好奇的掀开帘子,却看见了站在孤帐外踌躇不前的将军。撩开帘子时将军脸上的烦闷还未散去,被孤撞见了后,他的耳根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陛下,”他不敢看孤,“西方军的参将来了。”
孤打量着将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军大人,你莫不是为了着点儿事,在外面转了好久?”不然远处那几个小兵怎么会抱成一团捂着嘴偷笑。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西方军肯定早有通知。难怪今日一大早,将军的主军师就将小阿骨送了回来,说今日他有事要忙,怕是照顾不到小阿骨了。
“这很重要。”将军显得有些尴尬,但是还是试图给自己圆回来。
孤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看着将军越来越窘迫的脸,一边笑一边举着帘子出了帐篷:“好了,孤的大将军,既然是来邀请孤的,便带着孤一起去看看可好?”
这么说,将军脸上的纠结才淡了几分。
西方军众将领之前站着的是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说实在的若不是其他人都穿着铠甲常服,孤还会以为这白衣青年是故意的。
身着白衣,多是家有丧事,可他笑嘻嘻的模样却又不是如此。
只是孤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白衣穿出如此模样,长眉若柳,身如玉树,眼角微微上挑带着一抹浅红,端是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样。他身材偏瘦,腰间配着同色的腰封,脚上是白玉皮靴,浑身上下只有披散身前的发颜色深重。
若是他人如他一般披肩撒发多是狂妄不羁之辈,可在他身上这样倾泻而下的黑发,却显得清雅好看。让人有向他学上一二,以作翩翩公子的冲动:“殿下,”他眼角带笑,“终于见到您了。”
一上来,他就将将军忽略了个彻底。
而将军如孤所料,脸瞬间就难看了下来,只是却不是被人疏忽的难堪,而是不爽。
“免了,”终究还是将军离孤更近,“若是有什么事,你与将军相商吧。”外人终究是外人,他与将军,孤不做多想都知要贴近将军几分。
“殿下还真是绝情啊。”他的眼睛弯成了上弦月,并没有怒气,“可学生还真就喜欢殿下着小模样。”轻佻却不失尊重,“既然殿下都发话了,做臣子的又如何不遵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