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发过誓,不会杀害这片国土上的任何一个孩子。”天元这么说道,“但既然狱门疆在这里,那倒也是刚好。”
“你不会以为,我会好心将狱门疆留给你吧?”香织冷漠又厌倦地说道,“就算它现在暂时没了用处,可‘送物’又不是什么困难的术式。”
而天元只是微笑。
困惑的表情只在香织的脸庞上停留了一瞬,一道美妙的刃光轻盈而无声地划过静室内部的暗色,也同时划过那道本该能够隔绝大部分咒术师的结界。
女人的头颅飞上了天空,喷涌的鲜血溅满了结界的顶端,断裂的脖颈后方露出一个男人的身影来,“唔,很久没做这种工作了,这次砍的手感不是很顺啊。”他小小地嘁了一声,“喂,天元大人,先说好,就算是您也不能在我这打白条哦?养家糊口可是很困难的。”
“酬劳会按照说好的价格,打进你的户头去的。”
“那就行了。”男人一把抓住即将从软倒的尸体上掉落下来的青色咒具,“话说这东西怎么开来着?”
“已经封上的东西,咒言就无法起作用了,用天逆鉾刺开即可。”古老的咒术师这么说道,然后也不再去管禅院甚尔在对着狱门疆嘀咕些什么,兀自起身缓缓踏过满地温热的鲜血,踩过那具仍在微微抽搐的尸骸,就像许久许久之前,她踏过数百位护卫自己的咒术师的尸骸那样。
天元俯身捧起掉落在地上的头颅。
鲜血沾满了身上圣洁的巫女服侍,也将雪白柔软的手指染成赤色,但天元似乎并不在意,甚至捏起衣袖,仔细地将香织的面孔擦拭干净。
而她身后,六眼的咒术师已然在禅院甚尔的帮助下从狱门疆之中步出。
冰咒师早在诅咒师香织认输的时候便见势不妙地跑了,九十九也没有追杀太远,很快从破损的建筑外绕回静室。
“结果如何?”最为古老的咒术师笑着询问五条。
“当然是一帆风顺啦~”五条悟笑嘻嘻地说道,“杰在哪?差不多该叫睡美人起床了,啊对了,你们先别急着走,赶紧去外面占个好位置。”
“?”无论是禅院还是九十九都很奇怪地看着他,“本来也没打算现在离开,那两个家伙到底怎么进高专的还没查出来呢,肯定有人给他们开了后门……”
“不不,那种事情很快就不重要了。”
这下,连天元都用好奇的神色看向五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