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过的耳垂火辣辣的烫,且这烫人的温度还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和脸上,让影九的心也随之砰砰直跳,连呼吸都乱了。

主人为何忽然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他果然是身处在梦境当中吧,如果是梦,那他能不能在自己的梦中贪心的想着主人再对他好些。

不一会下人端来了两碗黑乎乎的药,一碗是给影九清体内余毒的,另一碗是给影九调理身体的药。

光是闻着这药味南宫仞便觉口中苦涩难当,而影九却面不改色连着把两碗药都喝了,硬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不苦吗?”

话说出口南宫仞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

果不其然,影九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答道:“苦。”

是药,当然苦。

于是南宫仞闭嘴了,他早该想到,影卫的忍耐力岂是喝两碗药便叫苦的,是他一时犯傻了。

*

晚上,临睡觉前影九又陷入了两难,与主人同榻而睡他不敢,但违抗主人的命令他同样也不敢。

南宫仞半是哄骗半是威胁的好不容易将人骗上了床,结果影九的身体几乎要贴在了墙上,巴不得要与墙融于一体。二人中间留了好大一条缝,南宫仞不得不把人从墙上撕下来按进怀里,却感觉怀里的身体僵硬的一动不敢动。

南宫仞这次没有惯着影九,而是拍拍人的背:“你迟早是要习惯的,睡吧。”

影九在主人的怀里渐渐的放松身体,现在是晚上,或许他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他还在那个偏僻荒凉屋子,不再有主人的温软细语和主人的拥抱,若果真如此那他何不随心所欲一次,哪怕梦醒来至少他还有一段美好的记忆让他回味剩下余生。

南宫仞睡的并不安稳,重生归来的第一天,他又梦到了前世那个大火滔天的穹天殿,那个死在他怀里的影九。

耳边传来影九难忍的喘息声,听着难受至极,南宫仞竟一时分不清了自己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他倏然惊醒借着月光看向身旁的人,只见影九面色通红艰难的喘着粗气。

“影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