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傅时钧就喉结滚动,问他:“可以这么叫吗?”
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叫苏醉了,但叠字的昵称是极亲近的人才能用的,苏醉的亲姥爷都叫他小醉,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用更亲密的昵称?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那天苏醉没对他的告白作出直接回答,但都亲都亲了两回了,苏醉还摸他的背,大约……大约算是答应了?
傅总心中盛满患得患失。
按理说都到了这一步,他张口和苏醉要个确切的答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安。
苏醉虽然表面上看着乖巧又软和,但其实并不好接近。
他像是在自己和这世上所有人之间画了一条分隔的线,即使最深的亲近也带着克制,仿佛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小心翼翼地往线里探进了一只脚、没被赶出去,实在是怕行为太激进,被人直接从线里踹出来。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温水煮青蛙,煮着煮着,说不定就把人煮的离不开了。
苏醉抽了抽嘴角:“……”叫都叫了,还来虚伪地问他。
傅时钧这先斩后奏的架势,到有些像个怕妈妈不让买玩具,抢先把商场里的玩具拆封攥在手里的小朋友。
好在他不讨厌傅时钧这么叫他,嘴角弯起,很大方的:“随你。”
然而傅时钧并没有就此满足。
“醉醉,”他又叫了一声,黑眸深处划过一点儿隐秘的亮光,说:“你也可以给我换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