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醉看了一眼他的尾巴,发现这是一只浣熊妖,尾巴色彩分明毛茸茸的一条,不停颤抖着,倒也有几分憨态可掬。
苏醉:“……”
咳,跑题了,那些处罚又不是他下的,干嘛一个个见了他跟看见什么大魔王一样。
不过给道侣背黑锅这事倒也没什么好抱怨的,苏醉挥手打发走吓得哆哆嗦嗦的小妖,思索片刻,循着道侣契的感应,在临水靠山的一处楼阁中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宴河比他高上一头,骨架也很宽大,但此时这样安静地坐在廊边,垂首看着水中风景,却莫名让苏醉很想抱住他。
苏醉便遵从心意地从背后抱了上去,温热胸膛贴上男人宽阔脊背,感觉到那紧实背部下意识绷紧一瞬后,又随着他的体温慢慢放松。
苏醉掌心贴在他胸口,静静感受了一会儿那颗心脏的跳动,低低叹息,“还是这么爱生气。”
宴河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低冷,听不出喜怒。
苏醉又抱了他一会儿,想说很多话,但在舌尖绕了许久,也只变成短短的一句苍白安慰,“我只是先走一步,会等着你的。”
这次宴河没有回答,只是伸手覆盖上了苏醉放在他胸膛的手掌,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缓缓揉捏他指节,原本还带着些凉意的指节很快被传递过来的体温染得暖烘烘的。
苏醉经常觉得宴河对身体接触有什么执念,闲着没事干的时候要么碰他的头发,要么捏他的手,要么碰他的背,有时候脚腕也会被捉住,一玩就是许久,有时候也不是为了双修,只是单纯地想要碰到他某一部分,像是通过这种形式反复在确认对猎物的所有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