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爹他儿子,你温叔他儿子, 是不是都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就成亲了?这还算晚的呢,住我们后头的孙秀才家, 他大儿子和你一般大,十五岁就成亲了。”
陶砚低着头吃饭,不说话了。
丁氏见他这个样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觉得自己前两次说亲,结果都不好,最开始的那个姑娘庚帖都换了,结果后来她外出上香,摔断了腿,然后就觉得陶砚自幼丧父,命硬。
哭着闹着要退婚。
丁氏当时觉得强扭的瓜不甜,退了也就退了,关键是后面说的这个,对方是温家的女儿,他温叔对陶砚来说亦师亦父。
两家说定了婚事之后,温家的鸡半夜打鸣,狗也狂吠不止,总而言之就是一副处处‘不详’的模样,偏偏退亲之后又都好了!
如此,陶砚才有了心结。
但丁氏活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看人看事还是很有一套的,单单看温妍和陶砚退亲之后不久就嫁给了一个穷秀才。她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要知道,他温叔是一直不喜欢读书人的,把女儿嫁给陶砚也是他先提的。
但这事她不能说破。
因为自从当家的死后,张家和温家对陶家都帮助良多,若是说破了两家人以后相处起来肯定会很尴尬。
而且陶砚和他温叔还一起在县衙当差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过是温家母女有着小心思导致两家婚事不成,还真没到那样的地步。
如今,她已经借着郡城大师的口,把陶砚的命数掰回来了,接下来就是给他找个好姑娘,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其他的,不必要去计较太多。
所以看着陶砚现在的模样,丁氏想了想,捂着脸假哭,“我的命好苦啊,小小年纪就被爹娘卖了,好不容易熬出了头,赎身出来和当家的成亲。谁知没过几年当家的就死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