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姑简直无语了,“娘,十两聘礼的人家是有,可是你给得出嫁妆吗?最少要八台以上的嫁妆才敢跟人要十两银子的聘礼!”
“再说了,盼儿那丫头不会绣花也不识字,长得更是一般,你敢要十两银子的聘礼人家还不娶呢,城里多少的好姑娘。”
“还要嫁妆啊”
李氏退缩了,她之前把大孙女招娣嫁给人家做填房,收了四两银子的聘礼,二孙女嫁给一个娶不上媳妇,二十多岁的光棍,同样是四两彩礼。两个孙女出门,她都是一身新衣裳打发了,没陪嫁。
虽然嫁孙女没有陪嫁,但把柳大姑嫁到镇上的她,也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够称为嫁妆的,家里用久了的尿壶显然不能算。
柳树桩和张氏对视了一眼。
然后张氏道:“大姐,有陶家这样好的亲事,你怎么只顾着二伯一家,不顾着家里啊?应该说给盼儿啊!盼儿同样是个姑娘,现在也还没定亲,你要不和陶家那边说一说让盼儿嫁过去?”
“我们家只要十五两,不,只要十两的聘礼就行。”
柳大姑目瞪口呆。
她用一种从未认识过对方的眼神看着这个三弟媳妇,直看得她退缩起来,然后她又看向自小老实的三弟。
柳树桩便斥道:“你胡说些什么呢?!”
柳大姑松了口气,她刚刚觉得三房是不是失心疯了,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不过看三弟这么说,显然是三弟媳妇自己想的,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她显然高兴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