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师傅无奈地摊手,打一口井单单工费就近十两银子,他带着儿子和徒弟辛苦几日就能挣到钱,如果能打,他是很愿意给人打井的。
可惜的是柳家这块地偏偏是不出水的,勉强打下去也就是砸自己的招牌。打出一口苦水井不要紧,但浪费了主家的银子却打不出水,他接下来半年都接不到活了。
柳树根不死心地问:“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牛师傅想了想,出了个主意,“柳兄弟,你们家的井要想出水,得往深里打。这样一来我儿子和徒弟就不行了,他们没这手艺。我得去把我爹、我兄弟以及别的打井人喊来,三五个熟手打个几天几夜。”
“但这价钱”
“多少?”
“一口价,三十五两!”在柳树根的吸气声中,牛师傅无奈道:“井要想打得深,没点本事是不行的。”
“四十年前我们这一片着荒的时候,十家的井有九家出不了水,没办法只能再往深里打,我爹这手艺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我和我兄弟这些年被我爹领着,也打过几口,那个深啊,不会的人都上不来了。”
“三十五两是贵了点,但打出来之后能使几百年。”
“荒年也不怕!”
“柳兄弟,你好好想想吧。”
送完牛师傅,柳树根唉声叹气地回去了。而屋里这个时候金氏正在和柳二丫说家里的井打好了要怎么用呢。
“到时候啊,屋里的水缸就不用摆这么多了。”
“腾出一个来装谷子去,水缸老鼠咬不坏,结实。再有,就是以后家里有吃不完的饭菜也不怕放坏了,用个篮子装了吊水里,第二天拎起来还和昨天的一样好。天热的时候喝一口刚打上来的井水,别提多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