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根摸摸胸口,“好,爹给你买点心去。二丫你肚子饿了吧,爹再去给你买两个大肉包子。”
深秋的码头寒风不断。
柳树根找到柳大树的时候,他刚刚卸完一次货,正蜷缩在脏兮兮又破旧的袄子里,躲在背风的角落狼吞虎咽地吞着干粮,旁边还放着一个干瘪的破旧水囊。
“大哥!”
柳大树扭头见是柳树根,顿时就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黄牙,“树根,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家里要打井今年就不来了吗?”
“家里的井打好了?”
“不打了,家里有水用。”
柳树根从牛车上下来,转头吩咐二丫不要下地,地上凉,然后就蹲在柳大树身边和他低声说起话来。也不知道兄弟两个说了什么,柳大树一会儿愤怒,一会儿高兴,到最后就沉默了下来,闷不做声。
最后柳树根叹了口气,回到了牛车上。
“爹,”柳二丫问道:“你跟大伯说什么了啊?”她想起了柳盼儿跟她说过的话,“是不是关于大伯娘的?盼儿说她娘之前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打水,要摔了一跤。现在虽然不用担水了,但估计一天到晚都要搓草绳呢。”
“一捆草绳两个铜板。”
“从早到晚赚不到十个铜板,娘之前也想搓草绳卖钱,好悬被我拦住了,搓草绳还不如多养几只兔子。”
“你大伯娘?”柳树根回过神来,摇头道:“不是。”他一个做兄弟的,怎好和兄长议论大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