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桩的眼睛炯炯有神,“黄夫子,你说是不是?”
一身蓝色书生袍的黄夫子捋着短须哈哈笑,“春生他爹此言,虽不中,亦不远矣啊。”他是有些得意的,虽然他自己没考中秀才,但收的弟子春生却有几分灵气,第一次下场便考了个好名次,假以时日,一个秀才功名是不愁的。
所以这次得夫人授意,他就亲自来柳家一趟,免得这家子目光短浅,反倒耽误了春生的大好前程。
这阵子柳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要他说啊,就是胡闹!
思及此,他站了起来,“听说春生他大伯受了伤?前几日事忙,没来看望,实在是我们的过失,还请老丈引见啊。”说完,长身一躬。
柳大河顿时手足无措,连忙道:“大树他就在屋里呢,快请快请。欸,家里的你去和大树说一声,春生他夫子要去瞧他呢,可别失礼。”
黄夫子举步前往。
其他人顿时一窝蜂地跟在他们后面进去了。
不知道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黄夫子很快就出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而柳树桩和柳春生父子两个更是脸色涨红,一副羞愧又恼怒的模样。
柳盼儿顿时松了口气,“二丫,我先去给我爹熬药去。”
“等等,盼儿。”柳二丫拉住了她,“我有个事要和你说,”她将他们一家过些日子要去城里的事说了,然后问道:“我爹娘放不下村里的地,想要找人看顾着,我想等你成了亲那你家里就有四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