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死了,到地下也能跟祖宗有个交代!”
丁氏和柳二丫都停住了脚步,带路的那个婆子干笑道:“老太太生病了,太太和大奶奶正在老太太跟前尽孝呢。陶太太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那婆子进去没多久,温氏就眼眶微红地出来了,对丁氏和柳二丫道:“干娘,弟妹,你们来了,快进屋里坐,老太太和娘都在里头呢。”
丁氏应下,神色不动地进屋和老太太以及阙氏寒暄,不过柳二丫就没有这个定力了,进去这间带着味儿的屋子之后她有些好奇地悄悄打量着张家老太太。
张家的老太太今年估计有六十多岁了,半坐在床上,一张脸冷着,就是丁氏和她打招呼的时候也没有缓和。倒是说起柳二丫的时候,她老人家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喊丫鬟给她拿了一个荷包做见面礼。
“好孩子,拿去玩吧。”
“就是我这身子不中用,不然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是得去看看的。”老人家似是不喜和人说话,她们两个在屋里没有待多久,她就说乏了,让阙氏好好招呼。
“娘这阵子睡得多,醒的时候少。”
领她们出门的时候,阙氏无奈地解释,“前两日她老人家让丫鬟开了窗,结果夜里冻着了染了风寒,大夫来开了两剂药。”
“那现在没事了吧?”丁氏问道。
“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大夫说要静养。”阙氏道:“我也有好一阵子没见你了,今天我们老姐妹好好说说话,威儿媳妇,你招呼二丫去吧,你干娘这儿有娘在呢。”
然后等两个年轻的一走,阙氏就在屋里叹气,拉着丁氏的手道:“哎,他干娘啊,我正有事要找你呢,你先头给陶砚算命的那个大师傅是在哪儿找的,郡城的哪座庙啊?我也想让他给威儿夫妻俩算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抱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