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柳二丫问过了丁氏,丁氏想着到底是亲家,还是招婿这样的大事,如今陶砚不在家她随二丫去也好。于是五月十八这一天,婆媳两个换了一身绸缎做的新衣裳,便和柳树根他们一起回去了。
不过柳树根一家是坐的牛车,而柳二丫和丁氏则是乘轿。
两顶蓝顶小轿,不快不慢地跟在了牛车后面。到了柳家老宅的时候,还把来早了的柳家亲戚们吓了一跳,以为是来了哪位贵人。没想到轿帘一打开,下来的是柳二丫和一个眼生的妇人。
有人恍然大悟,“这,这是二丫她婆婆吧。成亲的时候见过一回,当时还来给我们敬酒呢,就是长得这般模样。”
“对啊,还真是。”
“咦,你们看,她头上戴了好几支簪子呢。”
“二丫头上也有!”
“树根和他媳妇也来了,你们快看,树根媳妇身上穿的衣裳可真好看,是长褙子呢,和二丫她婆婆身上的那件一样长,就是没那么亮。”
“那是当然,一个是十几两一匹的绸缎,一个是几两一匹的细布,哪是能比的。二丫和她婆婆那一身,恐怕得好几百文呢,二丫她娘身上的那一身,一两百文便能做了。说起来,二丫可真是嫁到福窝里了。”
“就码头那屋子树根那宅子”
“绸缎衣裳…银簪”
妇人们说的话总是传得比较快,等柳二丫等人在屋里坐下,喝完了一杯茶,柳二丫和柳树根家发财了以及陶家真有钱、柳二丫嫁得好之类的话就在老宅传开了,还隐隐地传到了周围的人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