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成亲之前, 娘说也有人问一百两卖不卖。如此想来,买宅子总比把银子放在家里要好。”
“崔秀才家以前有宅子的?”
柳二丫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他们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宅子卖了啊,现在还要租屋子住,是因为家里有人生病了吗?”除了家里有人生病, 她想不出还会为了什么卖田卖地卖屋子。
谁知陶砚却说不是。
“是因为崔秀才要去考举人, 所以娘说当年崔家才卖了屋子, 将银子都拿去给崔秀才考举人了。可谁知却没考上, 后来每隔三年他都去考一次, 考得如何是不知道,但他们家一直租我们家屋子,没钱买。”
这柳二丫就不能理解了。
“为什么?”
“我听娘说, 崔家每月要给我们家一两银子, 那一个月就是十二两,这么多年下来都超过一百两了吧。崔秀才还每隔三年就要去考举人,就不能有一次不考, 然后把钱攒下来买个新宅子吗?”
“哪怕小一点也好啊。”
两个人肩并肩地往回走,陶砚侧身解释, “考了举人再考进士,就能做官了。哪怕只是个举人,运气好也可以去做一个小官,比如主簿、教谕等等。不过我们这里地方小, 朝廷好些年没有派教谕来了。”
他半弯腰贴近了柳二丫,“二丫,如果我将来能做个小官,就像干爹和温叔那样,你高不高兴?”
“到时候,我就给你和娘打金头面。”
柳二丫看着他认真的模样,也认真地回道:“高兴,如果你将来真的做了官,那我也送你一份礼,你很喜欢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