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好奇地拿了一本,“《易经》?”
她侧着身子,一本又一本地把箱子里的书都拿了出来,开始还高兴着呢,后来表情渐渐地有些复杂。
“娘,这里还有一封信。”
“什么信?”陶砚正好提着热水进来。
柳二丫扬了扬手里的信,“我刚才在收拾蒲夫人给的回礼,结果却发现了一箱书,箱子里还有一封信。”
陶砚伸手接过,打开看了起来。
然后看着看着,他的表情也有些复杂,“娘,二丫,这是蒲大人儿子写的。他说感谢爹当年救了蒲大人,他身为儿子,身无长物无以为谢,便把他这些年科举用过的书抄了一份给我们送来。”
“若以后我们家有人走上科举一路,正好能用上。”
“蒲大人的儿子?”柳二丫凑前去看,惊讶道:“我今天听蒲夫人说,她儿子前些年考中了进士,如今在京城做官呢。”
“他居然抄了一箱子书给我们?”
“是啊”
丁氏感叹着:“我瞧着从认字的蒙书,到四书五经都是齐的。里头还有他们父子俩写的一些文章,这也太贵重了。”
她这回带陶砚和二丫来,没想过要从蒲家拿什么东西走。
陶砚他爹死后,蒲家一直对自家多有照顾,说句实在话,就算当家的没死,自家也不一定能有现在的日子。
所以,她从来没有教过儿子要以蒲大人的救命恩人自居。她一直跟儿子说的,便是他爹身为县衙的捕快,领着朝廷的饷银,那么当上官遇到危险的时候,自然是要挺身而出保护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