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人反应过来,“对啊,春生小时候不叫春生来着,叫做柱子呢。”后来读了书,柱子的名就没人喊了,现在都喊他的大名春生。
柱子、栓子
黄氏她娘低垂的眼中闪过鄙夷之色。
不过好在只是小名,小名粗鄙些不要急,等外孙长大了再让夫君给取一个正经的大名就好了。小名上不得台面也就罢了,大名可不能再让柳家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胡乱取。就连春生这名字也不好,是他刚来家里读书的时候夫君随意取的。
等女婿加冠了,得让夫君再取个好听的字才好。
她心里这样想着,然后就看到她眼中粗鄙的李氏和张氏将外孙交给了稳婆,稳婆先是抱着他磕头,然后三两下脱去了外孙的衣裳,将他放到了飘着艾叶、槐条、桂圆、红枣以及铜钱等物的水中。
“先洗头,作王侯”
“哇——”
哭声响起,同时伴随着妇人们的说话声。
“声音真响亮,是个康健的。”
“你们看你们看,是个带把的呢,果然是个带把的。哎呦那神药可真是神了啊,说生男娃就生了个男娃。”
稳婆的手很稳,又是一瓢水浇到了栓子的肩膀上,“再洗肩,当大官”
“哇哇哇”
稳婆继续唱,“洗洗腰,一辈倒比一辈高”